“雲夢國師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貴乾？”楊景看著雲夢，眼中沒有絲毫的驚訝，仿佛早已預料到她的到來。
雲夢微微一笑，邁著蓮步走到楊景麵前，一股淡淡的幽香隨之飄來。
“景帝陛下果然是天縱奇才，連這荒郊野外的破廟都能被您找到。”她語氣輕柔，如同春風拂過耳畔，卻掩蓋不了話語中隱藏的試探之意。
“朕隻是隨便找個落腳的地方罷了，倒是國師深夜前來，莫非是來與朕秉燭夜談？”
楊景似笑非笑地看著雲夢，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陛下說笑了，”雲夢眼波流轉，輕啟朱唇，“我此次前來，是為我南詔百姓求一條生路。”
“哦？國師這話從何說起？”楊景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問道。
“陛下率軍壓境，我南詔國力微弱，如何抵擋得住天軍？陛下若真要趕儘殺絕，我南詔上下，唯有拚死一戰！”雲夢說到此處，語氣中多了幾分悲壯之意。
“所以，國師是想讓朕退兵？”楊景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正是，”雲夢微微欠身，姿態優雅。
“我南詔願意臣服大景，年年進貢，隻求陛下能高抬貴手，放我南詔百姓一條生路。”
楊景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雲夢，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破廟內頓時陷入一片寂靜，隻有燭火跳動的聲音清晰可聞。
雲夢被楊景看得心裡發毛，但她依舊保持著鎮定，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哀求和期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雲夢快要沉不住氣的時候，楊景終於開口了。
“國師可知，朕為何要攻打南詔？”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魔音，讓人不寒而栗。
“這……”雲夢一時語塞，她哪裡知道楊景心裡在想些什麼？
楊景緩緩站起身，走到雲夢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國師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看來朕需要好好提醒提醒你……”
他的手輕輕抬起，修長的手指挑起雲夢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
雲夢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國師，你可還記得三年前，你送給我們中原大陸前皇帝武曌的那份‘大禮’？”
楊景一字一句地說道，語氣森寒如冰。
楊景眼中寒光更甚，語氣森然如同鬼魅，“三年前，你親手將那件所謂‘祥瑞之寶’獻給武曌，可有此事？”
雲夢嬌軀一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強自鎮定，卻掩蓋不住聲音中的顫抖，“陛下……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楊景冷笑一聲，手上力道加重，雲夢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
“那朕就幫你回憶回憶！那件‘祥瑞之寶’，實則是一件藏毒的邪物，你以為朕不知道嗎？”
“我……”雲夢心知此事瞞不過去，隻得硬著頭皮承認。
“陛下明察，我的確奉國君之命，將一件寶物獻給了前朝皇帝，但那件寶物究竟是什麼，我並不知情啊！”
“哼，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楊景語氣冰冷，眼中殺意湧動，“說，那件邪物現在何處？”
雲夢感受到楊景的殺意，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解釋道：“陛下饒命！我真的不知道那件寶物是什麼！我隻知道那是一件極其重要的東西，國君一直將其秘密保管，就連我也無緣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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