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不少時間,三人的燒烤才陸續上齊,此時兩桌人也停下了互相友好又隱秘的問候,畢竟,吃飯勝過很多事情。
“好久沒吃過燒烤了。”唐澤宇率先拿過一隻烤雞腿啃了起來。
“好像,畢業以來我們還是第一次這麼聚。”陳逸飛拿起一串牛肉串,也有些感慨時光飛逝。
“媽的,你們兩個王八犢子,上次班級聚會以後就沒見過人影了,還得我要去外地了才叫得動你們。”覃文壽罵罵咧咧道。
“也沒見你叫過我們啊。”唐澤宇反駁道。
而陳逸飛也沒約過他們,倒不是感情淡了,隻是一般情況下,陳逸飛不是喜歡主動的人,一般都是彆人叫他出去的。
“話說你們假期都乾嘛了?”陳逸飛找了個話題。
“沒乾嘛,考了個駕照,打了幾場架。”覃文壽的回答倒是不出陳逸飛的預料。
“我就開著我的小綿羊滿青州逛逛,前些天還和劉珺珺去看了趟電影。”唐澤宇從來不是會藏事的人,有什麼說什麼?
“嗯?”
陳逸飛和覃文壽兩人眉毛一挑,坐直了身子,說到這個我們可就不困了。
看見自己兩個兄弟這副模樣,哪還能不知道這兩人想什麼。
“彆這樣看我,劉珺珺那婆娘團購電影票,四個人可以免單一個,她還帶了施盈盈和梁莉,我給她們當了一天的苦力。”唐澤宇有些鬱悶道,然後突然想起什麼,急忙看向一旁的覃文壽。
“老覃,那個……”唐澤宇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提及一個名字。
“沒事,我沒那麼矯情。”覃文壽當然知道唐澤宇顧慮什麼。
“從那天聚會回去以後我就想開了,當眾表白確實不妥,雖然現在想想還是賊特麼丟人。”覃文壽喝了半杯酒,述說道:“那天回去以後本來想手機上跟她道歉的,結果半天沒能發一個字出來,最後把她好友刪掉了。”
“那段時間想到她的名字就難受,不過現在好多了。”
“行了行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唐澤宇摟著覃文壽的肩膀笑著道:“大學了,什麼漂亮妹子見不到。”
陳逸飛什麼也沒說,隻是舉起了自己的杯子,其餘兩人會意,三人齊齊碰了一杯。
“不過,就我那個學校,女生估計也沒什麼好貨色,難哦。”覃文壽喝了口酒又苦笑地搖了搖頭。
“不能這麼說,成績差不一定人品不行,不應該一概而論。”陳逸飛不同意覃文壽的觀點,“你的大學雖然不是那麼好,但不代表在裡麵念書的人也不能好。”
就比如覃文壽,雖然喜歡打架,痞氣十足,但內心有著十分明確的底線,這樣的人壞不到哪裡去。
人們總是喜歡更高處的東西,比如會覺得要求成績高的學校就是好學校,要求成績低的學校就是差學校。
人們總覺得,上了好學校就是愛學習的好學生,就能有光明的未來,上了差學校那就是不愛學習的壞學生,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殊不知正是這種觀念的普遍,才導致了所謂差校的學生更容易自暴自棄,因為社會對他們的包容性更低,一旦他們鬨出了什麼壞事,社會的普遍看法就是:原來是這種學校的學生啊,怪不得能鬨出這樣的事。
“或許吧。”覃文壽無所謂地笑了笑,“反正我就這鳥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