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鬆平沉默了下來,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陳逸飛。
陳逸飛見此並沒有停下,因為現在不是允許讓韋鬆平深入思考的時候。
“我們來說說自由的問題吧。”陳逸費此時換了一個話題,他問道:“是誰讓你不自由?”
“是我自己。”韋鬆平沒有任何的猶豫地說道。
“不對,是你的父母。”陳逸飛卻搖了搖頭是說道。
“是他們融入不了他們想要進去的富貴階層,所以想要把你培養成他們的入場券,他們從來都不是為了你好,他們是為了他們自己,為了他們的虛榮心。”
“......”
韋鬆平隻是沉默著,陳逸飛卻已經發現他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雖然不是緊握著的,但是陳逸飛知道他說對了,這是韋鬆平此時該聽的。
“鬆平,你要自由,就必須改變他們,或者擺脫他們。”陳逸飛繼續說道。
“我不是正準備這麼嗎?”韋鬆平轉頭看向他反問道。
“我知道我知道。”陳逸飛點頭,“但是去擺脫一些人,我們不一定要用這種方式。”
“你想聽聽我的建議嗎?”
“......”韋鬆平隻是繼續沉默著。
陳逸飛卻是心裡鬆了一口氣,沒有拒絕已經能說明很多事情了。
“我們可以報複他們。”陳逸飛微笑道。
“報複他們?報複我的父母?”韋鬆平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陳逸飛。
“你是不是覺得這不像是我能說出來的話?”陳逸飛對於他吃驚的眼神倒是毫不意外。
“但是有的時候,為了一些重要的人,比如朋友,我總會說出一些不應該說的話,或者做出一些不應該做的事。”
陳逸飛輕輕笑了笑繼續說道:“不過你也放心,我所說的報複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
“你的父母把你當成他們進入富貴階層的入場券,你的報複不一定是要撕掉這張入場券,你也可以......把它藏起來。”
“大學結束之後,等你有了能力找到工作,你可以遠離他們,遠離到一個他們找不到你的地方,你不一定可以全部卸掉這些枷鎖,但是可以一定減輕它們。”
“至於養育之恩,躲不掉的,他們為你花了多少錢,你到時候就慢慢還給他們多少錢。”陳逸飛的目光看向他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傷痕。
“我知道,父母和子女之間是不可能真正有兩清的說法,但是那麼多年他們這般對你,有些事情不用我多說,道德方麵的優勢始終是在你身上的。”
“誰知道他們行為之後,都會覺得他們可恨,而你很可憐,所以鬆平,你遠離他們,你根本就不需要為此感到愧疚。”
“想想那種感覺,你的父親在失去你這張入場卷之後,那些富貴人家會在背地裡怎麼說你的父親,這個鄉下來的粗人,一直炫耀自己兒子多麼多麼優秀,現在居然兒子都離家出走......”
“鬆平,想想那種感覺,那不一定是自由的感覺,但是我想你應該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