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飛和葉廷傑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張偉鬆,這個被自己父母逼的離開家鄉離開學校的女孩子。
此時的張偉鬆雖然穿著一身服務員裝扮,但是氣色很好,剛剛端著東西過來時臉上也一直掛著自然得體的笑容,沒有之前見麵臉上時時掛著的鬱鬱寡歡。
她還是走了過來,將餐盤上的各種東西慢慢一樣一樣放下來,這世界她能夠和他們說話。
“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們。”她微笑道。
她一開口,陳逸飛就感覺她變得成熟了,一種經曆過許多,被打磨過的成熟。
“我們也沒有想到在這裡遇見你。”葉廷傑不知道什麼情緒說道,陳逸飛聽出有些冷淡。
陳逸飛知道,對於張偉鬆最後選擇逃避,葉廷傑一直是恨鐵不成鋼的。
“你現在是在這裡打長工?”他又問道。
“嗯,這家酒店的主人收留了我。”張偉鬆微笑點了點頭。
“收留?”
陳逸飛和葉廷傑琢磨了一下這個詞。
“看來你離開青州之後經曆很豐富。”葉廷傑又說道。
“算是吧,開始的時候很辛苦,但是我現在也算安定下來了,有住處,一日三餐也有保證,每個月也能存下來一些錢。”張偉鬆微笑道。
“需要我幫你們泡茶嗎?”張偉鬆又問道。
“麻煩了,謝謝。”葉廷傑點了點頭。
“不客氣,比起你們在青州對我的幫助,幫你們泡一壺茶沒有什麼。”
如果說不需要,張偉鬆估計就要離開了,畢竟現在是她工作的時間。
說著張偉鬆嫻熟的幫他們燒水,然後在一旁站著等待水燒開。
“張同學,你坐著吧。”莫臨指了指他旁邊空著的位置。
張偉鬆微笑搖了搖頭。
“我們這裡規定不能和客人聊太多的,更不能和客人坐在一起,趁這個機會我和你們聊那麼多已經算是違規了。”她微笑道。
“我們現在就住在這家酒店,你幾點下班?”葉廷傑問道。
“今天我的下班時間是晚上八點。”張偉鬆回答。
“那八點之後我們找個地方聊一聊?”葉廷傑問道。
“可以。”張偉鬆點了點頭:“地點在哪?”
“六十七樓,你下班了應該能夠去吧?。”
“這個應該是可以的,六十七樓,我記下了。”
陳逸飛不知道是應該為張偉鬆感到慶幸還是感到心疼。
此時的她言語間自然得體,絲毫沒有在青州時的自卑和沉鬱,但是誰又能這份自然得體得是吃了多少苦頭才能練就的。
“幫我們泡一壺茶你就回去工作吧,彆耽誤你工作了。”葉廷傑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