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人群裡便有人心直口快幫腔,梅淺見狀,也道:
“要不,還是報官吧,這人若是心有歹意抓了正好。
若是腦有疾,想來家裡人也是找不到了這才放縱在此發瘋發狂,不若報了官,幫他找一找家人吧?”
陳阿才剛要張口應好,忽然間他啞巴了。
不行!
不能見官!
陳阿才下意識地看向周圍,心裡期待著自家家主已經拜了佛走人了。
這要是真的見了官,鬨到了官府,就光是他這身份上報就是個麻煩。
他這身份是怎麼報呢?
是禮部侍郎陳峻緯宅子的新管家?
還是興安陳氏的一位管事?
一想到今天麵對陳崔禾的場景,陳阿才又抬頭看向梅淺他們,先前他剛剛發現梅老太的時候,也是激動與一腔怨憤讓他心想著要拉人去見官。
這般被對方提起的時候,陳阿才才發現這不行啊!
此刻他抬頭再次看向剛才極力否認的梅老太,以及對上站在梅老太身後的梅淺。
從剛才開始,這小娘子就利用旁人**將他的身份往瘋了、傻了、心存不軌的方向引,想到這二人居然一點也不懼怕入公堂,想來也有後手。
這要是見官也沒成功,回頭因為這事傳到了家主的耳中,陳阿才一想到這幾日麵對陳崔禾的場景,陳阿才不由得身子抖了抖、兩股戰戰。
“不不不不……”
見陳阿才那神情掙紮片刻之後忽然張口抗拒見官,梅淺忍不住輕笑:“呦,果然心虛了?”
“我才沒有!”他越是這般,越顯得心虛。
朝著梅淺惱羞成怒吼完,陳阿才有些惱恨地盯著梅淺,這丫頭從剛才就一直這樣,不論他說什麼她都有話說,真當討厭!
“哦,那為什麼不見官?難不成是怕你認錯了人,又將自己做的醜事抖落到了官老爺麵前,丟了你家的麵子不成?”
一下就被梅淺戳破麵子的陳阿才終於繃不住了,氣得渾身直抖,邁開腳步想要離開了這裡,但是他又氣不過,瞪了眼梅淺,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