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淺說著,神情絲毫不慌張,緊緊盯著對方看來的眼神,說道,“我那般與兄長說話隻是擔心而已。”
“若是心裡沒有鬼,為何懼怕屈打成招?”
“大人,心裡要是有鬼,那打也不叫屈打了。”
梅淺對於眼前這個男人打心裡並不喜歡,這人怕不是將自己當傻子,拿話來繞她。
“既然你也覺得你的兄長真的沒有牽扯其中,為什麼還要主動去調查碼頭上的消息?你早上聽見了不少消息吧?剛剛與我談話間卻依舊隻拿官府說辭,為什麼呢?”
慕鷹話鋒一轉,再次提到了梅淺早上打聽消息的那檔子事,他身子前傾,一張俊美的臉孔忽然湊近,梅淺下意識後退與對方拉開距離。
對方身上縈繞著的淡淡血腥氣也讓梅淺抗拒著對方的湊近。
“捉賊拿贓,作為普通老百姓我們想要翻供、想要證明兄長沒有犯罪,至少該拿出證據,這不該去調查一番麼?
隻是,那些消息多少也隻是道聽途說,沒有官府作保、又無人證保真,小女子哪敢直接將這些消息在大人麵前說?”
“捉賊拿贓?官府作保?”
聽見梅淺說的這些話,慕鷹嘴角微微勾起,感興趣地笑了笑,下一秒看向梅淺的眼眸卻忽然陰沉了下來,問道:“所以你是在嘲諷我抓人不分青紅皂白,對下欺瞞百姓。是麼?”
“我有說麼?”
梅淺對於對方的瞬間變臉,心裡微微一凜,對於眼前這男人反複無常的嘴臉多少有些害怕。
神經病!
心裡這般罵著,梅淺麵上還要故作鎮定地反問對方:
“刺客沒抓到,大人您儘管去抓刺客,如今您在盤桓在清堯多日,審問本地百姓有無蹤跡什麼的……我要是刺客這幾日早就不管不顧的我跑到百裡開外去了。
大人您這般行為真的是在抓刺客麼?”
梅淺剛說完就被對方伸來的大手直接按住嘴巴,整個人就這麼被對方忽然按倒在地上
“你這小娘子倒是敢說!是啊!我抓的人因為收到了風聲及時地逃脫了,我即知慢人一步,追查抓捕也毫無勝算。
那麼,刺客抓不到,抓同夥、抓通風報信之人也是可以的。
當時所有人都在碼頭上,隻有你的兄長不在,說不準——他就是那個通風報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