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腳下的土地是我安國的土地,我是安國的郡主,我又為何不能在這裡?
這裡有西戎兵,那就打回去,何來是我該躲著他們的理由?
大人,難不成您真的想將江北的安國土地全部送出去麼?!”
“下官並無此意!下官……下官從未想過要將安國的土地拱手讓人!”
吳晦被梅淺的質問問得差點站不住腳,梅淺依舊不放過。
“那大人此次前來江北又為何?若是西戎兵他們以性命相逼,大人難不成還能保證今日所言?”
“大丈夫定當忠君愛國,若是下官之命可以換安國百姓安寧,下官死而無憾!”
“忠君愛國?安國百姓?”
梅淺反複咀嚼著吳晦口中說的話,最後忍不住發出一聲嘲笑,她眼神倏地犀利地射向吳晦,質問道,
“您的君都要賣地求和了,你所謂的安國百姓又是否包括江北之地的百姓?!”
“自然是包括的!”
聽著吳晦咬著牙回答著江北的百姓也是安國百姓的時候,梅淺見狀,嘲諷一笑顯然不信,她又添了一把火:
“大人,您真的覺得你的命——很值錢?
你說你拿你自己的命換天下百姓的安寧,你有問過西戎人了麼?”
梅淺說完,見他不語,梅淺又道:“我父王的命應該比您的命還值錢吧?可是我父王沒了,雲中城沒了,江北之地沒了,千千萬萬個百姓的命全都沒了……
大人你覺得你的命比我父王還值錢?”
提到去世的靖王,吳晦的表情也是難過至極。
他年少時初入官場還是靖王曾經出手幫過自己,這麼多年他還記得那意氣風發的少年穿上盔甲帶兵離開京城的模樣。
後來佛佑郡主出生之後,她的封號還是由他前去雲中宣旨……
梅淺見對方臉上的神情一變再變,她看著時候差不過多了,便問出了這句話:“大人,你覺得這次的和談真的可以成功麼?”
···
“吳大人怎麼還沒回來啊?”
陳己忠手裡端著切好羊肉的盤子左顧右盼,期間又有好幾名官員悄悄找了借口離開。
陳己忠他也想離開,可是禮部這次就他和吳晦前來,吳晦這一去還沒回來,他就離開了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對此,陳己忠心底都快要怨死自己這個上官了,有好事不想他,沒好事天天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