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看著地方一排冒著寒光的箭矢,梅淺掃了一圈立刻厲聲喊道。
隻見自己話音剛落,下一秒周圍便圍上來了一圈人。
梅淺見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個弩機,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
她咽了口唾沫,心裡無奈苦笑,她能將剛才的話咽回去麼?
這些人是怎麼都知道這密道的?
“咦?是你啊?”
陡然間,梅淺好像聽見一道似乎是認識自己的話語,她頓時整個頭皮都發麻了。
梅淺抬頭卻見一張她不認得的人臉,隻是他那身黑衣紫花的服飾讓梅淺一邊便知道她自己這是又撞到了皇城司手裡。
就著林子裡撒下的一點月光,梅淺鎮定地掃向四周,在沒有看見慕鷹的身影時梅淺這才鬆了口氣,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同時她又是計上心頭。
“來人,抓住他們。”
“放肆!”
梅淺在為首的男人開口之後忽然喝止住他們,眼神犀利地對上那人,便問道:“慕鷹大人沒告訴你計劃有變麼?”
“什麼?”
果然,一聽見慕鷹的名字,那人臉上瞬間閃過了一抹錯愕。
“你看那邊都亂成了這樣,那些叛軍在城內縱火,又是殺西戎人又是殺我們這邊官員,兩方挑撥之下,早就亂成了一團,你們這些人怎麼還這麼老實地守在這裡的?!”
梅淺說話間,滿眼嫌棄,孟青心口一跳,抬頭也看向那邊火光衝天,滿臉糾結。
他剛才不是沒看見,可是、可是慕鷹讓他守在此處的啊。
“不對!大人命我等在此守候,抓捕叛賊,你們休要妖言惑眾,給我拿……”
“你看這是什麼?”
梅立刻淺將當初慕鷹給自己的令牌稍加“修改”拿了出來。
“這是……”
看見梅淺手中的令牌,孟青瞳孔驟縮。
他一眼便瞧出了這令牌是他們皇城司的,隻是這顏色怎麼感覺不太對?
皇城司的令牌分玉、銀、黑鐵三種材質,玉牌有三色,白、紅、紫,銀牌自然是銀白色,黑鐵暗沉亦有金屬光澤。
可眼前這土黃色牌子究竟怎麼一回事?
花紋圖樣案式做不得假,可是這顏色代表的含義他孤陋寡聞。
孟青雖有猶豫,可是他手上拜見的姿勢倒是準的很,朝著牌拱了拱手。
而梅淺卻依舊一副“我有令牌我最大”的傲嬌模樣,說道:“那些反賊本來是想從這密道離開的,奈何中途被人發現,不得不更改計劃。
這下那群人正在城中作亂。
那些西戎人都沒腦子似的,出了事就知道找我們人的茬。
慕鷹大人現在手裡的一批人用來保護那些大人,還要差一批人進行追捕,現下手上人數不夠,這才特地讓我前來通報,命你們趕緊回去。
免得西戎人發怒最後折損了我們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