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風險也確實很大。
“天渝府軍已經動身了?”
“回郡主,已經動身了,按照我們的約定他們會從舊安古道出山一路北上。”
“那就好。”
祈翡聽見這消息,嘴角的笑容也沒有落下,看向遠處醉興新城的輪廓,眼神再次變冷:“我要這些西戎兵有來無回!”
···
這些日子裡的江南官員頭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
吃的跟豬食一樣,那好歹也是有吃的。
睡的地方——席地而睡有什麼問題麼?
比起最開始直接關在羊圈裡,現在能夠有個帶頂的屋子給他們住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當桑頓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時候,這群官員一個個衣衫臟亂,頭發不修,臉上的胡子也是野蠻生長。
桑頓和他們一對比都顯得眉清目秀了起來。
“你來做什麼?”
眾人突然看見桑頓來了,見到對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這群仿若恍若喪家犬般狼狽的自己。
江南的這些官員此刻心底又是羞愧又是憤懣。
但是他們除了問出一句做什麼,再多的卻也不敢問了。
生怕多問一句,引得對方不滿,將他們拉下去砍了。
“做什麼?當然是來看看你們這群偽君子。
口口聲聲說想著要和我們和談,結果卻偷偷在背後暗放冷箭,派兵來攻打我們……”
“那是我們派的嗎?”
肖繼安最先坐不住了,肖繼安又道:“這明明是江北的叛賊,怎麼就是我們讓他們攻打了?他們能聽我們的話?”
吳晦、鹿霽以及胡玉林三人就看著肖繼安跳腳,胡玉林想讓他少說點,但是他伸手的動作也沒肖繼安快,說話的聲音也沒肖繼安大。
這一時之間,肖繼安一個人的聲音充斥在整個屋子裡。
就連桑頓也沒發現這江南的使臣裡還有這麼頭鐵的。
“是嗎?這也隻是你的一麵之眼。
我又怎麼知道你們和江北究竟是什麼關係?
萬一這一切都是你們陛下故意做出來迷惑我們的呢?”
“哦?陛下要是真的能想到這些也不會南渡了,還能輪到我們前來和談?多此一舉。”
鹿霽平時看著翩翩君子,清冷出塵,哪怕是這些日子落了難,他也是在場眾人之中看起來最為整潔的一位。
結果他這一開口,那毒舌得直接把眾位小官聽了都倒吸口氣,宰相胡玉林更是張口喝止了他。
聽聽鹿霽剛才在說什麼話?!
他剛才是在陰陽怪氣陛下貪生怕死、沒有腦子,是吧?
江南的其他官員更是彼此眼神悄悄交流,明明一句話沒說,但是彼此眼神交彙之間仿佛已經聊了幾十層樓。
“先前你就誣賴我們放火殺人,對我們喊打喊殺,我們這邊還有官員為此死的也是不明不白。
如今外麵北江北的叛軍打了過來,你又賴在我們的身上,怎麼?這次你是打不過了叛軍,所以特地前來找我們撒氣的?”
鹿霽的話說完,桑頓已經從腰間拔出了彎刀,指著鹿霽,眼神裡的怒火立刻讓他們明白了鹿霽這怕不是說中了對方的心事。
所以,這次醉興真的要被打下來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