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醉興已經被郡主奪下,桑頓帶著殘兵北歸,咱們——”
得到了消息的祁禯心情大好。
京珠的隊伍也被他們擊潰,他們剛剛也奪回了中部這片的幾個縣城。
如今祈翡占領醉興,倒是連通了東西。
“桑頓的逃跑路線我們的刺候是否有發現?”
“最近的一次發現時距離咱們大約有不到百裡的距離,不過對方行軍速度很快。”
“王爺,咱們也才將蕪州這幾個城池拿下不久,此時前去追逐,士兵們和馬也有些受不了的。”
身旁的楚暨提醒著祁禯莫要熱血上頭。
“京珠殘黨才被我等驅逐,主將京珠死亡,他的士兵若是北逃之時與桑頓殘部彙合,免不得要生事。”
“王爺安心,先前郡主不是說了,她已經勸服了天渝府的士兵出山,他們在北邊同時也牽製著北邊的西戎兵。
就算桑頓收了京珠的殘兵,沒有糧食什麼的,他們也不敢貿然再回頭打過來。”
聽著天渝府那邊的士兵居然出了山願意幫忙,之前祁禯也沒問祈翡具體是如何勸說成功。
如今祁禯倒是對祈翡如何勸說了天渝府的守將與他們合作比較好奇。
依仗天險,從西戎兵南下的時候,天渝府那邊就是一個獨立且隔絕的狀態。
新帝登基的旨意,不聽;
他們在江北艱難對抗向他們求援時,不聽。
反正人家天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進山之路皆是懸崖峭壁,西戎直接略過這地界。
祁禯心想著要不是他調來安頓蕪州的人還沒到,他這早就點好兵馬前去找祈翡了。
還有一位許久不見的故人。
···
阿寶和他父親的屍骨不到兩天就被長平和長安給找了回來。
路由昭先前擔心自己死後屍骨會不全,長平他們回來告知梅淺本來確實應該是不全的。
但是去年路由昭死保醉興之後,醉興當時確實沒有被攻破,王和也組織人前去戰場上打掃收殮的戰死的將士屍骨。
路由昭殘缺的肢體當時也是被王和一點一點找回來的,也算是保全了這位縣尉的身後體麵了。
阿寶的屍骨是在醉興城通往江邊的的官道邊上的一個小卻深的坑中。
因為阿寶年紀小,本來摔下去就不可能獨自爬上來,加上他們將阿寶屍骨給小心帶上來的時候發現頭骨上有裂縫,應當是阿寶是頭朝下摔了下去的。
重傷之下又無人發現,這麼個小生命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折在了裡麵。
一想到那麼小的孩子孤零零地死在了那裡,當時找阿寶的長安和長平心裡多少都有些不好受。
將父子二人的屍骨全部收殮好了之後,梅淺便向長平詢問這時候有沒有辦法將父子二人的屍骨送回去。
畢竟,梅淺她總不能讓這父子倆扛著自己的棺材到處飛吧?
梅淺還沒癲到再次挑戰這個世界法則。
這棺材天上飛,換做誰都沒法解釋的。
“可以是可以,不過路縣尉的老家挺遠的,我們的人悄悄送回去,可能時間上比較久。”
“這個啊……能夠順利送到就好。”
得到了長平能夠送回去的承諾之後,梅淺也就放下心來。
當天晚上梅淺便請了父子二人吃這最後一頓飯。
因為是最後一次,梅淺將長平和長安也喊來,也沒有讓父子二人透明,眾人不用睡著,現實之中便直接相見了。
對此,不是梅淺在場,長安可能當場就要拔腿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