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你個禽獸,來人啊…”
“這是我爹的臥房,旁人根本不敢來,你就從了我吧!”蘇俊聲音中乍現癲狂之色:“從了我讓你死的
痛快一些,彆自討沒趣…”
另一頭,河北趕往京城的官路上。
阿福的傷勢基本已經穩定了,這也多虧了陸南懂得現代外科醫學,若是換了其他大夫,恐怕阿福早就入葬了。
“姑爺你從何地學的醫術啊,真是了得!而且阿福發現這次您醒來後也變了,但是具體哪裡變了阿福也說不出來。”這幾天內,阿福的問題變的越來越多,因為他發現眼前的陸南跟以往差距太大了,就跟換了一個人是的。
陸南一邊趕著馬車一邊反問道:“那你說說我都變了什麼?”
“以前的姑爺您貪杯,好賭,沒有主見,遇事就會慌亂的躲在大小姐蘇珊身後,任打任罵也敢言語。”阿福撇著嘴,聲音越說越小:“姑爺我這麼說您,您不會生氣吧?”
“嗬嗬,阿福,我教你個詞,叫脫胎換骨,以前的陸南死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的陸南。”陸南仰著頭傲
然說道:“這一次回京城咱們兄弟要辦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揭穿蘇俊跟閹黨之間的勾結,讓他血債血償,我要親眼看著老爺怎麼收拾他。第二件事就是把咱們的福祿止痛散賣給兵部的官老爺們,咱踏踏實實的當個富商,以後也跟蘇家劃清界限。”
阿福犯愁的回道:“那老爺能相信我們嗎?”
陸南信心十足的分析道:“來殺我們的人看打扮都是錦衣衛,那是閹黨的狗腿子,這就證明是蘇俊派來的人,不然我們跟閹黨無冤無仇的,他為什麼要殺我們?而蘇俊為何會派人來殺我們呢,還不是因為我們知道他跟閹黨的勾當,這就足以證明,蘇俊是怕我們去跟老爺告密的。”
“阿福到不希望老爺真的正法了大少爺,那是老爺的獨子。”阿福眨著眼睛有些欲言又止:“姑爺,都是自家人要麼…”
“阿福,那幫惡徒可是差點殺了你啊?”
阿福撓了撓頭,憨厚一笑:“阿福就是個下人,死就死了,不怕!”
“住嘴,此事說定了,就按照我說的辦。”陸南態度強硬了起來,擲地有聲的喊道:“我曾說過,我們是兄弟,是袍澤弟兄,你欠彆人的,我會幫你還,彆人欠你的,我也會一一幫你討回來,這是蘇俊欠你的,他必須還…必須!!!”
阿福聽後沒搭話,但是看他的神色也可以看出,在他心中,蘇家的安好是要比他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
而這些也緊緊因為蘇家讓他吃了十幾年所謂的“白食”。
知恩圖報,這就是阿福。
另一頭,沈府內。
沈安今年四十有三,劍眉虎眼,儀表堂堂,雖未從過軍,可眉宇之間所發霸氣卻不比蘇萬鵬差。
如今沈安在朝中也算是少壯派了,為人剛正不阿,兩袖清風,從不與東林黨或者閹黨之間有什麼瓜葛,屬於為數不多的中立派係。
“怎麼不見柔兒?”沈安入席後衝著身旁的管家詢問了一句。
“回老爺的話,蘇府的蘇珊小姐派人來喚大小姐過去,走了也有兩個時辰了,估計是說些閨中秘話,怕用不了一會就回來了。”管家輕聲回了一句。
沈安微微一皺眉輕咳一聲,擺了擺手。
“老爺您身子不舒服?”
“莫名的有些心慌,怕是餓極了,魏忠賢那個王八蛋,哎…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