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人不知,可偽造供詞是殺頭的罪名小人卻知曉。”
王公公拍案而起:“你這是何意?”
“幾位下人都說看見了我家老爺帶著沈柔姑娘去了臥房,而且動作輕浮對吧!”陸南加重語氣用質問的
口吻衝著眾多下人反問道:“一群沒有骨氣的豬腦子,是哪個蠢貨教你們做的偽證啊,沈家小姐來蘇府的是什麼時辰?那是酉時,是蘇府開飯的時辰,你們竟然說中堂內一個人沒有?那人都跑去哪裡了,你們說!”
下人們被說的麵紅耳赤,又不敢亂說話,隻能以眼神開始交流。
“若是串供,直接斬首。”林正天嘴角泛起笑容,喊了一嗓子明擺著袒護陸南。
“好,就算是整個蘇府的人那一晚都不在中堂吃飯也不要緊,姑且相信你們說的是真的。”
“可你們紛紛都說在中堂和過廊還有涼亭都看見了老爺強拉這沈柔小姐去臥房而且動作輕浮怎麼能說得通?”陸南厲聲質問著眾多下人:“老爺要加害沈柔小姐之前還要在蘇府逛一遍嗎?還要讓你們這群沒骨氣的東西挨個都瞧一瞧?”
陸南見下人們沒人站出來反駁自己,便扭頭衝著沈安問道:“沈大人,沈小姐遇害後的樣子您是看見的
吧!”
沈安點了點頭,沒有回話。
“那麼敢問沈大人,如果我們老爺蓄意已久的話,會做出這麼一個漏洞百出的事情來嗎?”
沈安沉思半晌後聲音沙啞的回道:“不會。”
“好,那麼再說如果我們老爺是臨時起意的話,又怎麼會讓府中的下人,借蘇珊之名傳喚沈柔來蘇府。”
陸南問話的口吻很客氣,可語速卻極快,幾乎都是脫口而出。
沈安再次搖了搖頭:“確實有蹊蹺,可柔兒確實是死在蘇萬鵬的臥房,此事你如何解釋。”
“咳咳,對啊,陸南你如何解釋。”林正天也跟著插了一句話。
林正天突然插話的意思也很簡單,那就是在提醒陸南,你可彆把蘇俊說出來,不然事情便會更加的麻煩。
陸南聽懂了林正天的意思後,沉思半晌緩緩說道:
“沈柔小姐確實是在蘇府遇害,可凶手另有其人,絕對不會是我家老爺,以小人來看,凶手就在這群家奴之中。”
“簡直是一派胡言,這群下人敢加害沈家小姐?”王公公皺著眉毛厲聲質問著陸南。
陸南理直氣壯的回應道:“如果不是這群家奴加害了沈柔小姐,那麼如何解釋他們做假證指認我家老爺?難道是凶手另有其人?”
王公公憋的臉色通紅,一時也回答不上來陸南的話,隻怪自己和蘇俊太不小心了,以為勝券在握就沒有讓這群家奴互相對一對供詞。
“林將軍,沈大人,王公公,此案已經很清晰了,我家老爺是清白的。”陸南柔聲說了一句話,就緩步退了下去,走的十分灑脫。
刑部門口處。
陸南斜靠在馬車上,曬著太陽,伸了個大懶腰。
“姑爺,他們會放了老爺嗎?”
“三個老狐狸心裡都有數了,沈安不是傻子,不會
讓真正殺害沈柔的凶手逍遙法外的,知道老爺是清白的,肯定不會為難,而那個王公公也不敢再往下審了,因為再往下審肯定會把蘇俊牽扯進來,所以,老爺應該馬上就會被放出刑部大牢的。”
“那就好。”阿福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憨笑著撓了撓頭:“那姑爺你怎麼不高興呢?生死攸關的大事,你可不能記老爺和小姐的仇啊,到底是一家人。”
“不是記仇,我是有些不服氣。”
“怎麼說?”
“蘇俊巴結閹黨,對國不忠,謀害親生父親,不孝,加害自己親妹妹,手足相殘,不義,這麼一個不忠不孝不義的人卻得到了所有人的庇護,以致讓他逍遙法外,憑什麼?”
阿福猛然抬頭看向陸南問道:“那姑爺你想怎麼辦?”
“老爺回府後,我要親手收拾了他。”
“阿福陪著姑爺。”
陸南會心一笑:“你肯定得陪著我啊,他那麼壯,我也怕自己打不過他。”
阿福鼾聲比劃著:“我幫您按著大少爺,您往出氣了打就是。”
“哈哈,好,一言為定,這次我們兄弟也算是揚眉吐氣了,隻是可憐了我的福祿止痛散啊,一文銀子還沒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