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爺耐著性子回道:“不多,二十兩。”
年輕男子咧嘴一笑,張狂的說道:“我還以為是多少,原來是區區二十兩銀子啊!”
“怎麼著,聽您這口氣是您要替他還了?”關爺站起身來,開始打量眼前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抬起頭來,又是咧嘴一笑:“你的命值二十兩嗎?若是值的話,今日我不殺你,你放了這位老人家和小姑娘。”
“嗬嗬,您說笑呢!”
“你看我像在說笑嗎?”年輕男子臉色的笑容突然凝固,變得麵無表情,雙眼緊緊盯著關爺。
年輕男子長的並不算英俊,比較出彩的就是眉毛和眼睛,眉頭非常的濃,還很粗,英氣十足,眼睛則是丹鳳眼,有些秀氣。
不搭的五官配在他的臉上卻看著讓人很舒服,總感覺他在笑,不對,應該說是在冷笑。
“我看你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呢,來人啊,給我抓了他!”關爺活動了下脖頸處,歪著脖子粗聲喊道。
話音落,身後的幾名隨從打手全撲了上去,他們可
都是練家子,不然賭坊也不會養著他們,平日裡他們也沒少處理這樣的事,可這麼正大光明找茬的還是第一次碰見。
眨眼間的功夫,年輕男子就跟這群打手交戰在一起。
年輕男子的招式並不花俏,但是卻十分的凶狠,每一拳揮出都會有一人倒下,渾身上下散發的那種霸氣簡直難以形容,麵對數人的圍攻毫無驚慌,甚至連防守都懶得防守,每一次都是他主動出招,而在擊倒一人後才會短暫的停手。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七八名隨從便全躺地上了,紛紛捂著關節處或者致命處哀嚎連連。
“兄弟吃誰家飯的,我這有眼不識泰山,沒看見真佛,您提個醒,我這香火錢肯定不會少。”關爺麵漏驚慌,緩緩站起身來衝著年輕男子行了一禮。
年輕男子奪過關爺的椅子,翹腿坐了下來,抱著長劍挑眉問道:“我叫陳良,陳年佳釀的陳,良心的良,問你個事,李家莊有戶人家,大兒子來你這賭錢,
讓你給坑了,最後田契地契都讓你拿了,這事你清楚嗎?”
關爺底氣不足的回道:“原來壯士認識李大牙啊,好說好說,我收了他一共兩百兩白銀,我去給您備著,一會您走的時候就帶這!”
“拿兩百兩,還兩百兩那還用我來嗎?”
話音剛落,陳良猛然起身,先是一腳踹躺下了關爺,隨即長劍出鞘,劍鋒正正好好的落在了關爺的喉嚨處,接著又衝著賭坊內關爺餘下的手下喊道:“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把銀子都給我拿出來,沒銀子銀票也成,你們要是不聽話,你們關爺可就人頭落地了。”
銀子和性命相比關爺肯定是選擇後者的,衝著張樓這賭局的手下喊道:“還愣著乾嘛,趕緊的吧!”
“你還挺惜命!”陳良又是咧嘴一笑。
關爺喘著粗氣輕聲說道:“這麼多現銀你帶不走的,我不知道你是那條路的真佛,可我也是給過孝敬錢的,賭坊內的銀子我給您,可賭客的銀子你彆碰了行
不,不然我這生意沒法做了,上麵的人也會找我的。”
此話說完,賭坊內裝銀子的手下動作明顯便的緩慢了,都在觀察這陳良的態度。
而陳良則沒有回話,而是用行動表達,劍鋒往關爺的喉嚨處又湊了湊,已經見血了。
“裝,快裝,所有賭客拿了多少銀子都記好了,老子會還的,都彆慌,趕緊裝銀子。”關爺惜命本色再次上演,縮縮著脖子哀求的看向陳良:“手下留情啊,千萬手下留情,爺爺您是求財,犯不上為難我不是。”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整整七大箱銀子裝好了,陳良指揮著關爺的手下抬上馬車後並沒有馬上逃竄,依舊穩如泰山的屹立在賭坊門口處。
關爺也很識時務,知道自己和自己的這幾名手下萬萬不是陳良的對手,所以也沒輕舉妄動。
陳良斜坐在馬車後麵,一腳踹翻了末尾處的一箱銀子,隨即眯著眼睛,嘴角泛著邪笑,用劍鞘指著關爺
厲聲訓斥道:“關老二我這個人性格有點怪,要收拾你,我就給你收拾服氣的,這一箱銀子我不要,留給你繼續開賭坊,我什麼時候不順心了,什麼時候再來搶你,走了!”
說完,陳良駕車離去,走的不急不躁,就跟在自己家後花園散步一般。
而他的馬車上,除了銀子外,還坐著哪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和一臉物質所持的老漢。
搶銀子是正事,救人也是正事,至於收拾關爺等人,那是心情不好所致,這就是大匪陳良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