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
隨即,沈誌濤便走了,根本沒有久留,此來純屬就是要囑咐一下關爺,千萬彆把該帶的帶上。
“來人啊!”關爺目送著沈誌濤離去後,扯著嗓子
衝著樓下的兄弟喊了一句。
手下喘著粗氣又跑上樓來,站在門口處候著,等著關爺發話。
“後房的那個丫頭帶著,另外在給我清點一千兩現銀送到永發賭坊,交給沈爺的手下就是了。”
手下聽著都有些心疼:“關爺,咱禮都備了,還送銀子啊?”
“不然你以為沈誌濤來找我乾什麼?故意囑咐我嗎?他是在提醒我,不要忘了他。”
“那好吧,現銀有,就是那小姑娘有些不好弄,飯不怎麼吃,麵黃肌瘦的。”
關爺犯愁的說道:“那不成,打扮打扮,他不吃,你就往她嘴裡賽唄,切記一點哈,不能動手,打壞了她,晚上的事可就泡湯了。”
“好嘞關爺。”
…………………
伴晚李府內。
李川簡單吃過一口飯後,就換上了便服,回到書房寫起了書法,跟往常沒什麼不同。
“阿爹,您看…”沈誌濤在一旁伺候多時了,一看這時辰也差不多了,便提了一嘴。
李川低頭寫著字,麵無表情的回道:“不急!”
“阿爹,那我先派人去備馬?咱們走的時候也方便。”
“嗯。”李川惜字如金的又回了一句。
沈誌濤顯然也習慣了這樣的李川,所以也沒多在意,而是笑著拍了句馬屁:“阿爹您這字筆勢雄奇,姿態橫生,真有大家風範啊!”
李川微微抬起頭,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沈誌濤:“話要少說,事要多做。”
“是是是,阿爹教訓的是。”
寫了幾個字後李川可能也是有些累了,便輕聲衝著沈誌濤說道:“東林黨一派最擅長筆誅墨伐了,今晚的事要隱蔽一些。”
“那是自然,我陪著阿爹,人不會太多,我已經囑咐過了。”
李川又沉思了一會後才站起身來,有些不太情願的說道:“啟程吧!”
“好,阿爹我扶您。”
“走後門吧!”李川要在出門之際,又突然停住了腳步。
“好好。”沈誌濤答應了一聲,轉身又奔著後門走去。
李川生性小心謹慎,如今雖然閹黨得勢,可東林黨也還尚在,並且時時刻刻都在找閹黨的破綻,想要扭轉戰局,所以要是沒有關爺的那個禮物,李川是說什麼都不會去的,如今也算是色從膽邊生吧!
……………
兩個時辰前,李家莊內。
陳良坐在大樹一旁的磐石上,用酒擦拭著一把鋒利無比直冒寒光的長矛,用餘光看向旁邊一個穿著邋裡邋遢的小夥子說道:“他就這麼說的?”
“嗯,我聽的真正的,去趕集的同鄉也都聽見了,說抓到你先卸你一條腿,然後就送你去閻王殿。”
陳良嘴角一撇,站起身來,長矛在手中轉動,破空之聲隨之而來。
“啪!”
剛剛陳良坐下的那塊磐石直接被長矛穿透,變成無數碎石。
“我就是閻王。”陳良雙眼目空一切的傲然喊道。
當夜,陳良持矛背劍下山,誓要告訴告訴關爺,這江湖的路,怎麼走才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