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一看蘇萬鵬都猜出來了,那自己在撒謊也就沒意義了,便答應了一聲,承認了。
“是個義士,李川等人確實該死,先讓他養傷吧,待他傷好了,我設法送他出城。”
陸南聽聞後,湊出個笑臉,雙手抱拳回道:“謝謝阿爹。”
“聽聞你和珊兒還是有些不合,男人,有些氣度,要有肚量。”蘇萬鵬顯然也不願意過多的參合子女之
間的事情,隻是點到為止的勸了一句。
陸南點了點頭,悶頭回道:“沒有不合,阿爹您不用擔心。”
“珊兒也不小了,當年在這個歲數,珊兒他娘為人母都有年頭了。”
這話的意思那純屬是在點陸南呢,意思你該乾點正事了。
陸南臉色一紅,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有些難為情的離開了蘇萬鵬的臥房。
片刻後,陳良養傷的客房內。
“這麼快就醒了?”陸南一邊打著地鋪,一邊衝著陳良問了一句。
陳良虛弱的點了點頭,看向地麵上的被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委屈你了。”
陸南這個地鋪其實還真不是為了看護陳良的,而是為了躲蘇珊,此刻被陳良這麼一說,也隻能借坡下道了。
“肩膀齊就是兄弟,不委屈。”
“你這府中都是穿官服的,吃喝都不愁,什麼說起話來一股子江湖氣。”陳良有些意外的反問了一句。
陸南順口回道:“金庸看多了而已。”
“金庸是何人?”陳良好奇的問道。
陸南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後連忙岔開話題:“兄弟問你個事,如果此刻我深陷險境,若是想脫險的話,必須讓你跟個你不喜歡的女子同房,你怎麼辦?”
“還有這好事?”陳良嘴角上揚,挺沒正經的說道。
“正經一些嘛!”陸南苦著了追問道:“你就說你怎麼辦吧!”
陳良沉思半晌後,答道:“那我唯有含淚爬上床了,夠義道吧!”
陸南歎了口氣,隨即轉身收拾起了被褥,就要往外走。
“什麼意思?”陳良艱難的半坐起身,衝著往外走的陸南詢問道。
陸南麵無表情的回道:“含淚同房,說的就是兄弟
我啊!”
陳良一愣,隨即咬牙回道:“委屈你了兄弟。”
“你記我的好就成,不說了,眼睛好像進沙子了。”陸南風趣的答應了一聲,隨即便奔著蘇珊的房間走去。
蘇珊屋內。
“今晚我住這吧!”陸南進屋後就跟要打仗一般,說話嗓音十分洪亮。
其實…嗯…是在給自己打氣而已。
此事證明什麼?證明男人的腰杆子硬不硬,完全取決自己的丈人是什麼人物?
蘇珊示好一萬遍可能都沒用,可蘇萬鵬就點撥了一句,那就足夠了。
這真不是陸南的原因,而是蘇萬鵬的為人做事太過蠻橫了,你若是不順著他的心思走,他又知道陳良現在在蘇府,一氣之下給送官府了怎麼辦?
所以,陸南今夜還真是有些含淚同房的意思。
外麵雷電交加,狂風呼嘯。
屋內也是如此……
這一夜,陸南有些委屈,可為了陳良,他隻能擦乾眼淚,笑對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