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尤樂天卻不,甭管你是什麼人,那我都借給你,而且利息還不是特彆高。
這是好事嗎?不,不是,而是非常非常糟糕的事情。
因為這個尤樂天看重的壓根就不是什麼利息,而是貪圖你的地契,你的房契,他壓根就沒想讓你還他的銀子,而是直奔這地皮去的。
在賭坊輸了銀子,又個人願意借錢給你翻本,那誰會拒絕?
不能說一個沒有吧,但是肯定是極少的。
而這些賭徒一旦掉進去了,那麼什麼都敢壓,先是地契,然後是房契,最後都沒有了,有姑娘有媳婦的也都敢壓。
姑娘媳婦也不能換銀子啊?那怎麼辦?
尤樂天還有辦法,那就是把模樣周正的留下,不周正的呢,想辦法賣掉,再次之前他還要見人,總之就是想法設法的坑你。
人留下了乾什麼呢?自己享用,不是,尤樂天雖然
也好色,可卻沒到這個地步上。
他會用這些模樣周正的女人去勾搭賭客,並且提前說好,你給我賺了多少銀子,我就給你自由,從而讓這些女子儘心儘力的給他乾活。
這些手段,環環相扣,而尤樂天就好似一個吸血鬼一般,榨乾了賭徒的所有,一切。
每一個環節都是尤樂天親自想出來的,你除了能評價這人是個畜生外,你還能說什麼?
永安賭坊內。
尤樂天的心腹手下,大耳朵一邊給尤樂天扒著花生一邊津津有味的說道:“天爺,我剛才問了一嘴大洋子,咱這銀子可沒少摟啊!”
“這可是個聚寶盆,咱們兄弟也算是有個落腳的地方了,挺好,弄個三五年的,咱就不在京城待了,去個鬆快點的地方,聽說成都府那邊鬨兵亂呢,看看到時候去那邊,弄個山大王當當。”尤樂天很有“理想抱負”的回了一句。
大耳朵聽聞後也十分向往山大王的生活,美滋滋的
說道:“成,那可妥了,這次咱可享福了。”
“對了,我讓你打聽的事,你打聽了嗎?就是李川和沈誌濤在常笑樓的那個事。”
大耳朵輕聲細語的回道:“打聽了,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不算啥秘密,是陳良乾的,連帶這七八個人,全讓他弄死了,這小子可挺狠,單槍匹馬乾的事,真是夠勇猛的啊!”
尤樂天很了解大耳朵,知道他壓根就不是一個謙虛的人,所以如果大耳朵能憑借誰很勇猛,那此人絕對是有點本事的。
“陳良?我最近怎麼總聽起有人說這個後輩啊,有機會還真想見識見識。”
大耳朵臉色一變勸說道:“還是彆見了,我聽說這個陳良可挺邪性,做事全看心情,不看銀子,出手非常狠辣,神出鬼沒的,誰要是惹上他,那基本就是在閻王爺那安家了。”
“這麼邪乎?”尤樂天自持是江湖前輩,但是此刻也有些在意起來了。
“那可不,不少人都在他手裡栽跟頭了,一次兩次是江湖傳聞,那這麼多次了,總不能都是吧!”
尤樂天聽聞後也覺得大耳朵說的有點道理,點了點頭回道:“要是碰上了,該拿的銀子就拿,咱不跟餓死鬼鬥,犯不上,丟人是小事,保住了這聚寶盆是大事,現在啊,啥都是假的,就這銀子是真的,陳良就是歲數小,不然肯定也明白這個道理。”
“那對,那對。”大耳朵連連答應了一聲。
尤樂天站起身來,搖晃了下自己的大腦瓜子,滿嘴酒氣的掃了一眼大耳朵:“我進去歇一會,叫一個吧!”
“好嘞天爺,您敲好吧,昨天剛套住一個,才十三,還是個雛呢!”
“我正好借著醒醒酒。”
尤樂天不以為然的的答應了一聲,隨即漫步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就跟到飯點了該吃飯一樣,非常的自然,一點心理負擔沒有,可見,這樣的事,他也是沒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