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永海笑著擺了擺手:“家裡親戚來了,吵了幾句,動了兩下手,我這身手還行,一個打兩個,愣是沒落下風。”
“都親戚,有事說事被,這麼大歲數動啥手啊!”
“也是喝了點酒。”向永海順嘴解釋了一句,隨即從懷中掏出了房契遞給陳良:“這個是房契,我那房子是老了點,肯定不值五十兩銀子,但是屋裡麵有些丹青都是上品,湊一湊差不多,這個小哥你拿好。”
陳良範蒙的問了一句:“什麼意思?”
“我回家後思來想去的覺得還是這樣好,口說無憑,我又沒寫借據,五十兩可不是小數目,有了這個,你能踏實些。”
陳良反應過來後一擺手:“老爺子你快彆來這一套了,陸南要是知道了又該笑話我了,收好。”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誰笑話啊!”向永海有些急了:“你收下,一定要收下。”
阿福剛要插嘴勸兩句,陳良就極度反常的拉了阿福
一把,隨即笑著說道:“行,那我手下,您還我銀子的時候來取,我給您放好。”
“哎,這就對了。”向永海此刻就跟油儘燈枯了是的,說的話都非常悲觀,給人一種極度壓抑的感覺:“你們都你年輕,彆看不起學醫的,這是手藝,啥時候都餓不死,不能這麼渾渾噩噩的過日子了,都有些正事,咱東家人多好啊,這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呢!”
“是是是,您說的對。”陳良答應了一聲。
向永海沉思半晌後,還是忍住了要說的話,他不想讓任何人察覺到自己的事情。
來的時候乾乾淨淨,走的時候也要坦坦蕩蕩。
生死離彆老爺子看不上。
“行,你們歇著吧,我也回去了,家裡還燙著酒呢!”
“我送您。”阿福被這麼一番關切,心裡也對向永海多了一層認識,心裡很是暖和,畢竟在此之前,那是沒人關心過阿福的。
向永海身子擋在門口處一擺手:“留步留步,歇著
吧!”
人走後沒多久,陳良就換上了衣服,從被子下麵取出了自己的長矛和寶劍,緊緊綁在自己的身上。
“你這是閒著了,要打家劫舍啊?附近都鄰居,俗話說的好,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走遠點知道不。”
阿福呲著大牙說了句玩笑話,他是真沒看出來陳良要乾什麼。
“老爺子遇見事了,我跟著去看看。”
“人家說了,自己家親戚的事,你一個外人跟著參合啥啊!”
“你是不是傻,臉色都是淤青,腿腳也不利索了,如果是親戚之間醉酒撒野,誰能下這麼重的手?誰能衝著一個老爺子下這麼重的手?”陳良皺著眉毛輕聲解釋道:“老爺子早上的時候從我這又取了五十兩銀子,說好了月月從工錢裡麵扣,現在突然給我個房契,還說家裡丹青指點銀子,你不覺得反常嗎?這是像在還賬嗎?這是不是更像在交代後事?”
陳良這一通分析後,阿福也心思過味來了,麵漏嚴肅的點了點頭:“你這麼一說還真像,你等會,我出去問問,這幾次老爺子出去我都找人盯著呢!”
“你啊…”陳良搖了搖頭苦笑道。
“那我不是怕他拿了俺家姑爺的銀子跑了嗎,也是為了咱醫館好。”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
阿福臉色一紅,強行解釋道:“哎呀,你沒在深宅大院裡麵呆過,這裡麵的道道你不清楚,你等我,我去問問,不然咱倆也找不到老爺子。”
“行吧,你快些,我去後院牽馬。”
“好的,門口說。”
與此同時,蘇家大宅內。
陸南披著個袍子,借著燭光看著老爺子指點他看的醫術,正看的津津有味,欲罷不能,感歎這中醫實在是太神奇了,自己當初學中醫好了。
“相公,時辰不早了,歇息吧!”最近狀態非常好的蘇珊已經連續催促三遍了。
陸南歎了口氣,咬牙合上書,看了一眼在床上媚態百生的蘇珊,一股氣血上湧。
“我就發現了,我要不給你收拾踏實了,你是不知道啥叫霸王一怒,血濺五步,妖孽哪裡跑。”
“熄燈,熄燈…”蘇珊嬌笑一聲。
眼下,陸南的小日子過的那真是快樂似神仙,可殊不知,他在京城內僅有的兩個好朋友,於此同時,正在準備提矛上馬,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