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性子太柔,不然你咋老往我被窩跑呢。”
“說了是醉酒,怎麼就說不通了呢。”
陳良臉色一紅,羞澀的叫罵了一句,隨即策馬揚鞭
,奔著永安賭坊而去。
阿福遲疑了一下,喘了兩口粗氣,好似給自己壯膽是的,也跟了上去。
永安賭坊內,此刻正是熱鬨的時候,雖然沒達到人擠人的地方,但那也沒有空地了。
就算是輸沒了銀子的也都在一旁看著熱鬨,沒辦法,他們能在這裡廝混,那多數也都是無家可歸的,就算是有家能回,也離家破人亡不遠了。
平時尤樂天是會住在這裡的,但是今天卻沒有,本來是他想見韓東升一麵的,可沒見上,讓韓東升拒絕了,那沒辦法,隻能約出來劉管家了,把自己該說的話,讓劉管家轉達一番,說白了,並不是什麼特殊事,就是一到交孝敬銀子的時候,例行公事而已,是必要的客氣和禮貌。
向永海凝視這永安賭檔的牌匾凝視了許久後,嘴角緩緩一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好似感覺輕鬆了許多是的。
接著,向永海掏出了一個麻繩,直接套在了牌匾上,然後拎出了從醫館內拿的板凳。
試了試高度後,覺得沒問題,隻要自己腿一瞪,那一切就可以結束了,就可以解脫了。
“霹靂乓啷”
一陣震耳欲聾的鞭炮響起,沒錯,是向永海放的。
他先在死後鬨出點動靜,也算自己沒在人世間走上這麼一遭了,同時也是想提醒一下裡麵的賭客,趁早回頭。
鞭炮剛剛響起,老爺子直接踏步踩上了板凳,兩腿一蹬,直接上吊了。
而屋內,大耳朵也沒閒著。
他正在寫字呢,彆看他平時不學無術,壞事做儘,可還真是挺願意讀書的,而且一直自稱當初自己沒考上功名就是因為家裡沒銀子,自己是有真材實料的,就是生不逢時而已。
“猛虎臥荒丘,扶搖九千裡。靜等風雲起,笑傲數百年。”
第一句先是表明了自己時運不濟,後一句表明自己就是缺個機會而已,隻要有機會,那自己也是國之棟梁,天下脊柱。
字雖然寫的不好看,但是這個寓意還是挺有意思的,除了誇自己,還是誇自己。
大耳朵可能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這個猛虎不能亂臥,因為一山不容二虎,鬨不好自己就得被咬死。
“乾什麼啊,吵死了,誰大晚上放鞭炮,家裡死人了?”大耳朵咒罵了一聲,隨即輕聲嘟囔道:“不知道老子在寫字啊,粗俗,江湖草莽,難登大雅之堂。”
樓下管事的大洋子聽見大耳朵的叫喊後不耐煩的答應了一聲:“我去看看,你下來盯一會。”
“知道了,知道了,我寫完這個字。”
隨即,大洋子帶著幾個隨從打著哈氣便奔著永安賭坊門外走去,可這剛一出門,就嚇了一大跳。
此刻向永海並沒有死,還在掙紮這呢,兩條腿在不停的撲騰,正好跟出門的大洋子撞了個對臉。
“什麼東西。”大洋子驚呼一聲,往後退了幾步。
定神一看,原來是向永海,這時大洋子有些惱火了,覺得向永海是個麻煩鬼,自己白天都收拾他一頓了怎麼晚上又找來了。
“老東西,還敢來鬨事,想死也換個地方死啊,老子還要做生意呢!”
說著,大洋子用力一拽,直接給向永海從麻繩上拉了下來,摔倒在地麵上。
幾名手下也比較會看事,直接就動起手來,邊打邊拉著向永海往後院拽。
“你們這幫畜生,老天爺早晚打雷劈死你們,你們不得好死。”向永海破口大罵,一向儒雅的他也忍不住了,其實早該如此,對付大耳朵和尤樂天這種人,你好好說話他們是聽不懂的,就得指著他們鼻子罵娘。
這時,匆忙而來的阿福和陳良趕到了。
“老天爺可能瞎眼了,還是靠我陳良吧!”
一聲怒吼,響徹街道,痛打向永海的人也都停手了,他們當中沒有人沒聽過陳良的威名,此刻還真是挺哆嗦的,因為也都清楚,陳良做事不留餘地,不講情麵,出手就是殺招,牲口程度,比尤樂天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