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仇家上門,當著五六十人麵給他打跪下了,你屁都沒放一個,那我憑什麼還跟著你混飯吃啊!
綜合以上原因,大耳朵真動了殺機了。
陳良不光侮辱了他,還斷了他的飯碗,這仇太大了。
“陳良你成名就是靠偷襲啊?敢跟我鬥一鬥嗎?”大耳朵斜楞著眼睛站起身來,有些惱羞成怒的說了一句,想往回找一找麵子。
陳良提了提手中的長矛,依舊是藐視的態度:“你還不配跟我鬥,現在派人給尤樂天叫來,剛才你怎麼跪下的,我讓他就怎麼跪下,我有點不耐煩了,彆逼我殺人,我帶了朋友來,不想惹太多麻煩。”
連續兩次藐視的口吻,大耳朵徹底怒了,這陳良太戳戳逼人了,連給往回找麵子的機會都不給。
“給我殺了他,老子賞銀一百兩。”大耳朵掏出了自己的家底,當然了,估計也就是口頭那麼一說,他跟尤樂天一樣,典型的言而無信,如果陳良真被亂刀
砍死了,他才不會兌現銀子呢。
大耳朵算是江湖老油條了,往好了說,跟著尤樂天廝混了這麼多年,也算是成名已久了。
而陳良呢,那絕對是江湖新秀了,他下山也沒幾年,而在他最瘋狂的時候尤樂天大耳朵等人剛好收手了,所以兩夥人一直沒碰上過。
賭坊空地處,陳良和阿福兩人並肩而站,直接對話四五十名惡債累累的亡命之徒。
這是京城內江湖之上的封王之戰。
誰要是慫了,那日後彆說開賭坊做生意了,估計要飯去都沒給,因為太丟人了。
“給臉不要臉,我讓你們一起來的。”
陳良行事向來狂傲無比,說實在的,要不是這一個月內阿福朝夕相處,阿福又對他有救命之恩,在加上那“一夜夫妻”,陳良是絕對不會讓阿福當自己的幫手的,因為再陳良的思維中,能與自己並肩的人壓根就沒有,你就是當朝天子來了,陳良也會挑著眉毛來一句,你不配。
尤樂天不在,大耳朵就是領頭人,所以他必須得起到帶頭作用,彆管陳良是不是真武藝絕頂,那他咬牙都得往上衝。
如果他都沒這個心氣的話,那下麵的人誰敢真給他玩命啊?
“弄死你。”
大耳朵厲吼一聲,像是在給自己壯膽一般,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也是唯一一句。
為啥這麼說呢?因為剛一交手他就躺下了,陳良根本沒給他在嘮叨的機會。
刀很快,但是比刀更快的是長矛。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那不是沒有道理的。
刀還沒砍到陳良呢,長矛就出手了,直接給大耳朵來了個對穿,倒不是心臟處,不然估計大耳朵當場就死了。
耳朵吃痛後就感覺腹部一涼,也沒力氣了,眼看著手中的刀掉落在地。
陳良身法奇快,一個轉身就跑到了大耳朵身後。
手搭在還帶著血跡的長矛,極其生性的扒出。
就跟蹬了一腳鞋子是的,大耳朵就那麼直愣愣的躺在那裡了,生死不知。
“廢物就是廢物。”陳良高吼一嗓子後,舉起長矛指向眼前的眾人:“有句老話說的好,一將無能三軍受累,尤樂天是廢物,他手下的人是廢物,你們也都他娘的是廢物,沒有一個中用的。”
這時,大洋子心裡沒有什麼成名之戰一說了,他也有點怕了,腿肚子不自覺的有些哆嗦,他想跑,可若是跑了,尤樂天回來那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萬般糾結之下,大洋子為了保住飯碗和性命還是往前站了一步。
“陳良,天爺不在,你欺負我們算什麼本事啊?這老頭不就是要贖人嘛,好我們交人就是了。”
這話其實就是變相的服軟,沒辦法,尤樂天不在,大洋子是真壓不住場,而唯一能壓住場的大耳朵還躺下了,他這也是無可奈何之舉。
陳良聽聞後,腳下的步伐還真遲疑了不少,步伐不
在那麼急湊。
賭坊內的亡命徒也鬆了口氣,心想信好陳良不在往前走了,後麵實在是沒地方撤了,他要在走幾步,估計就得有人從後院跑了。
一個人,愣是走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這除了陳良,誰行?還有誰行?
“我這個人有點怪,你們是隻敢欺負能欺負的,我而向來是欺負彆人不敢欺負的,行,尤樂天不在,我不為難你們,人交出來,明天這個時辰我還來,你讓尤樂天洗好脖子等我。”陳良輕飄飄的回了一句,一副今天我就放過你們了的架勢。
很搞怪,很不可思議,可這話一說,眾人確實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