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很長
在看見韓青的慘狀後,韓東升腸子都要悔青了,對陸南的也是恨之入骨,所以他不那麼冷靜了。
對上蘇萬鵬值得不值得?還是因為這麼一點小事,韓東升肯定知道是不值得的。
可他看見韓青後,已經糊塗了,他現在腦子裡麵沒有那麼多陰謀陽謀了,就一個想法,那就是替自己兒子報仇。
姚子健看出了韓東升的心思,委婉的勸說道:“此事若是鬨大了,必定會牽扯蘇家,隻是一個引子而已,我們還可以安排很多後手的,韓大人應該以大局為重,報仇的機會日後會有的。”
韓東升冷聲反問道:“青兒在大牢內受苦,為何姚公子什麼事都沒有?哈哈,忘了,在姚家眼中,我們韓家又算的了什麼?不過是馬前卒而已對吧!”
麵對這樣的冷嘲熱諷姚子健並不惱火,畢竟韓東升不是韓青,該有的禮貌他必須有。
“韓伯父您誤會了,臨走前我也曾勸說過韓青的,可他不聽我的,我就覺得此事有蹊蹺,人家叫你去,肯定就不怕你的。”
“言儘於此吧,你出你的力,我出我的力,一切等青兒出來在說。”
扔下一句話後,韓東升便跟姚子健分開了,也不知道去忙什麼了,走的很匆忙。
其實仔細回想一下韓東升的話,那人家說不無道理,從對上蘇家開始,吃虧的是我們,出人出錢的還是我們,你姚子健乾什麼?
遇到事你就躲,現在我兒子被關進了大牢,受儘苦難,你還裝好人,還讓我以大局為重?憑什麼啊!
當然了,這也是站在韓東升的角度來看,如果站在姚子健的角度來看的話,那人家也沒做錯什麼,不可能明知道是陷進還跟著往裡跳吧!
所以,雙方都沒錯,隻不過是做事風格不同而已。
韓家最多也隻能說一聲姚子健不仗義,其餘的你挑不出人家毛病來。
姚子健現在也是一肚子氣,不過該乾什麼還是乾什麼,他很會調整自己的情緒,絕對不會因為幾句話就動怒,用他話來說,笑著殺人才是高手。
就在韓姚兩家鬨得有些不愉快的時候,蘇家這邊也有動靜了。
不過蘇萬鵬並沒有聽陸南的話,根本沒有動身去姚府,而是派阿福去了。
陸南為何讓蘇萬鵬親自去姚府呢,其實道理也簡單,這也是在問蘇萬鵬,阿爹你看姚家也入局了,我是不講情麵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刀刀見血,還是打兩巴掌握手言而就算了。
而蘇萬鵬沒親自去,也算是給出了答案,那就是必須刀刀見血,不留情麵,但凡參合進來的,全部跪下受死。
阿福趕到姚府的時候,也正好碰見姚子健回府,兩人算是前後腳吧!
姚子健跟韓青可不同,哪怕是撕破臉了,他也不會像韓青那邊張牙舞爪的帶著家奴去毆打誰,辱罵誰。
所以,對阿福還算是客氣,請到了中堂看茶。
說明來意後,阿福直接從懷中掏出了春樓掌櫃的寫的狀紙,以及春樓內一些下人夥計們寫的供詞。
兩樣東西不過寥寥幾行字而已,但是卻把事說清楚了,那就是陸南一行人不過是在春樓內做樂而已,是韓青一夥人上門鬨事,強搶民女詹楠,詹楠不從,便打砸春樓,這陸南一行人是仗義出手,兩夥人才發生的衝突從而引發的毆鬥。
看的姚子健心都涼了,這不是後手啊,這是後腳,一腳就給姚家踹出局了。
眼下事情都在明顯不過了,隻要是明天天一亮,腦到刑部,那韓青是何等結局還用說嗎?幾年的牢獄之災是免不了了!
“姚公子好像挺吃驚啊!”阿福雙手環胸笑道:“當初你問過我家姑爺,問他是跟你當朋友還是當敵人,我家姑爺心善,不願意得罪人,所以給了姚公子些許薄麵,可您把我們姑爺的善意當成了他好欺負,現在我家姑爺還是抹不開情麵,所以那就隻能是我來代
勞傳話了。”
“陸南要跟我說什麼?”姚子健心裡憋屈無比,不由自主的語氣開始浮躁了。
這也難怪,他以為這次鎖住了陸南,便想借著此事好好的把臟水往蘇家身上撲一撲,從而再朝廷上打壓東林黨一脈,可沒想到自己失算了,簡直就是白忙活了一通,如同一個跳梁小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