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歸根結底憑借的是威望和掌控力,就這兩點,在給韓東升兩百年他也攆不上,他隻能看見眼前的銀子,滿腦子都是以公謀私的事。
另一頭,永安賭檔內。
阿福借著陸南和陳良去刑部看熱鬨的功夫,敞開心扉的跟詹楠聊了幾句。
為此,阿福還特意請教過陳良,問他為何李青青對他就死心塌地的,攆都攆不走。
陳良對此不屑一顧,他的一腔熱血都給他手中的長矛和他心中江湖,對兒女私情是一點不感興趣的,所
以隻是略略的回道:“怎麼想就怎麼說,女人最煩的就是男人婆娘,招人煩。”
阿福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把陳良的話當成了良言,信以為真了,所以這一次敞開心扉那是很尷尬的。
“詹楠姑娘我能問問你的事嗎?”阿福臉色微紅,身子靠在座椅上,椅子頭都快讓他捏碎了,是的,他太緊張了。
麵對救命恩人,詹楠自然是要客氣一些的,事是因他而起,那就是在難以啟齒,該說的,自然還是要說的。
“家中有變,阿爹攜帶這大娘和二娘還有阿哥走了,就剩下了我一人,債主上門,我被逼無奈下隻能賣身青樓了,我也曾想過去找過蘇珊姐,可實在是難以啟齒,這才給各位惹了麻煩。”
詹楠並沒有細說,但是也不難聽出她心中的苦楚,如今她在京城也是獨自一人了,說難聽點,吃飯都是個問題了。
阿福到也不是太傻,並沒有追問家中有何變故,而是非常直接的坦言道:“我派人送去的書信你和曾收到過?”
“嗯!”詹楠輕輕的點了點頭,背過了身子。
其實這個時候事態已經就很明顯了,姑娘要是喜歡,那不用你說,人家就會把書信的事提起來,畢竟詹楠現在也不是大小姐了,沒什麼難為情的,而且她也確實到了嫁人的年紀了,這本是一個順理成章的事情的,可人家要是不說,那就代表著人家還是沒相中的。
“你嫁給我,日後我養活你,欠的銀子咱一起還,我先找俺家姑爺要銀子,我慢慢還他。”
阿福沉默敘舊後,非常唐突的就開口了,彆說詹楠一點準備沒有了,就是有準備的姑娘也被他這話嚇蒙了。
“這…這…”詹楠一時語塞說不話來,臉色通紅,有些不知所措了。
阿福咬緊牙關,身子往前一湊,站到了詹楠背後:
“詹姑娘我阿福以前就是個下人,按理說咱有自知之明,可現在不同了,我阿福已經是自由身了,我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喜歡是真的,愛慕也是真的,你要不信,你拿把刀給我心掏出來看看。”
說完,阿福竟然從懷中掏出了匕首遞給了詹楠,露出強健的胸膛,閉著眼睛,一臉赤城的催促道:“來,你挖出來看看,我阿福從來不騙人。”
是的,阿福牢記這陳良那句敞開心扉,阿福也真的做到了……
“在等等吧…”
詹楠不知道是不忍心拒絕阿福,還是真的想在等等,反正一時是沒答應。
而阿福也是很有氣度的,並沒有因為詹楠的拒絕而惱火,反而嗬嗬一笑:“那也成,俺也不急,姑爺說了,好飯不怕晚,姑爺回來我問問他能給我支多少銀子,我幫你還債。”
這就是阿福,從來都是一往無前,甭管什麼事,都是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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