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活到不累人,可他累心,三教九流的人你都得認識,而且得能唱黑臉也能紅臉,碰見什麼人就得說什麼話。
看著挺簡單的,可要是想把這個活乾好,那還真挺
難的。
小北雖然是初出茅廬,可弄的卻不賴,再加上有個老手多多幫襯這,在這一塊確實沒用陸南操過心,大事小情的都是自己辦妥,實在拿不定主意了就找阿福問一嘴,讓人很省心。
“來來來北哥,這位公子您可知道是誰啊?”一名老賭客指著一名年歲不大的翩翩公子衝著小北說了一句。
小北也是剛閒下來,屁~股剛沾板凳而已,可一看有生意上門,還是很利索的站起身來,弓這身子問話。
“呦,您這說我可得認識認識了,這是哪位財神爺啊!”
賭客故作神秘的趴在小北的耳邊得意的說道:“內閣大學士汪景陽,汪大人的長孫,汪少卿。”
類似這樣的大少爺,小北也是不怎麼接待的,可話必須說的漂漂亮亮的。
“汪公子,您彆見怪,我眼拙了,是找我們家姑爺,還是來試試手氣啊!”小北轉身麻利的遞過板凳和
茶水,關切的說道:“來者就是客,汪公子您可千萬彆見外,不然我們家姑爺知道了,肯定收拾我,要是怠慢了您,鬨不好飯碗都得砸了。”
麵對小北這種生捧,汪少卿早就見怪不怪了,因為他身邊基本上全是小北這樣的人,說的話也都是類似的。
“身上的現銀不夠,我要抬些銀子,用簽字畫押嗎?”汪少卿挺著腰板開門見山的說道。
小北也猜到了肯定是這種事,不然人家有這種家世的大公子也不會主動來找自己說話啊!
“好說好說,您要多少,我先給您拿,要是贏了,您給我現銀就是了,多一文錢咱都不敢收您的,若是天公不作美,您在來找我,咱在簽字畫押。”說到這裡時,小北還特意補充解釋道:“這不是怕您不還銀子,而是賭坊就這規矩,您也體諒體諒我們這些下人,若是出差錯,我們就是給腦袋賣了,也賠不起啊!”
“對對對,賭坊就這規矩,能先拿銀子都算是魄力了。”老賭客跟著在旁邊還勸了一句。
聽聞後,小北還衝著老賭客投來一個讚賞的目光。
“行吧,三千兩,我現在就要。”汪少卿不耐煩的一擺手,好像他是要債的,小北是欠錢的一樣。
小北對此也是見怪不怪了,答應了一聲後,連忙去給汪少卿取銀子去了,而老賭客則跟著去幫忙了,畢竟三千兩呢,兩人得抬著下來。
有了銀子後,這還不算,小北還特意安排了一桌酒菜給汪少卿,裡裡外外這花的銀子還都是小北墊付的呢,真是給足了麵子了。
還是樓梯口處。
“那人誰啊,好大的架勢啊!”阿福悄悄的指向霸占這一個賭桌的汪少卿衝著小北問道。
小北說明了汪少卿的來路後又輕聲補充道:“阿福哥你看韓青那個廢物都有姚子健這樣的朋友呢,咱姑爺現在不缺銀子了,缺的是朋友,這樣的朝廷大員家的子嗣,咱得巴結巴結,說不上什麼時候咱家姑爺就能用的傷,這哪怕就是見過一麵,那肯定也比不認識強吧!”
“飯菜你安排的吧?”阿福嘴角帶著笑意沒接話,
而是反問了一句。
“可不是嗎,他這架勢看樣子一時半會走不了了,我就給安排了唄。”
“花了多少銀子啊?”
“十二兩呢,娘的,太黑了,咱要麼也開個酒樓吧,太賺錢了,還告訴我是什麼什麼地方的名廚,純屬放屁,我看味道跟咱自己做的沒啥區彆。”
阿福聽後嗬嗬一笑,也沒跟小北較真,而是輕聲回道:“一會你去賬房取二十兩銀子,我給你的。”
“呦,那可謝謝阿福哥了,詹楠姑娘的意思你也不用想了,這肯定是定情信物,人家是女兒家,不好意思直說就是了。”
“滾蛋吧!”
小北笑著拍了拍後屁~股上的腳印,跑下了樓,打算去汪少卿那桌子看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