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誇張的說,陸南這段時間在京城內積攢的底子,幾乎是一下就被抽空了,而且還欠了不少外賬!
這些外賬中蘇家占了大頭,其他的便是陳良的家底了。
還有就是這次出麵辦案的人已經不是衙門的人了,而是錦衣衛的一個北鎮撫司的一個鎮撫使,按理說此事跟錦衣衛是半毛錢關係都沒有的,可這位鎮撫使還頗有說辭,說那些“贓物”都是宮中流出的,他追查已久了。
拿走了贓物還不算,賭坊內的兄弟也被抓了不少,差不多有將近三十人了,其中有不少都是跟陸南關係迫近,參與了大鬨春樓之事的人。
而他們被抓走後的待遇是什麼那不言而喻了,肯定是會被特殊關照的。
鎮撫使的這種說辭真是給陸南氣的腦瓜子都疼,你這連講理的地方都沒有啊,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損失是沒有人會管你的,白花花的銀子花出去了,什麼都沒換來,還攤上了這事,這也就是陸南年輕吧,要是換個歲數大的,真容易一下就背過去了。
就三天,陸南嘴上的大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生長,跟個鴿子蛋差不多了。
這期間陸南不是沒想過讓蘇萬鵬出麵把人救出來,把銀子要回來,可話到嘴邊了又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因為被抓的那些人根本不值得蘇萬鵬出麵,這不是蘇萬鵬不近人情,卸磨殺驢,而是官場的規則,說白一些就是蘇萬鵬的這張嘴是不能隨便張的,每一次張嘴那都是要有代價的,而這個代價遠遠不是目前的陸南能夠承擔的。
其次就是,蘇萬鵬救的了一次,那第二次呢?第三次呢?這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不想辦法把問題徹底解決了,那就是給玉皇大帝請來都沒用。
當然了,這三天內陸南也不是什麼都沒乾,至少確定了背後的人,沒錯,就是姚子健,而幫手就是汪少卿還有北鎮撫司鎮撫使。
京城內的一所小酒館內。
今日是阿福出來的日子,陸南一是想給阿福接風,二是想商量一下對策。
“姑爺你這嘴怎麼了?上火了啊?”阿福雖然也是鼻青臉腫的可精氣神還是很好的,他在裡麵什麼都不清楚,並不知道外麵的事,彆說,還真是省心了。
陸南歎了口氣,主動給阿福滿上了一杯酒水,隨即開始侃侃而談,說著最近三天內發生的事。
其實陸南也知道,自己就是跟阿福說了,阿福的腦子也想不出什麼有用的辦法,可這時候了,陸南真是沒招了,權當是訴苦水吧!
說完後,阿福,陳良,陸南三人都沉默。
輝煌有過沒有?是真有過,大鬨春樓時,三人多麼意氣風發啊,把韓家打的潰不成軍,韓青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大公子都給攆出京城了。
可反觀眼下的落寞呢,賭坊全部關門,欠著外債,
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也是真夠狼狽不堪了。
“老爺怎麼說?”阿福是個沒主意的人,遇事了總是希望彆人拿主意,現在陸南沒戲了,所以阿福便把希望寄托在了蘇萬鵬身上。
陸南歎了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我還不知道怎麼跟阿爹說呢,他從中過話也是治標不治本的,我覺得沒什麼用。”
“裡麵的滋味我可知道了,怎麼也要錦衣衛先把人放了啊,在裡麵多遭罪!”阿福順口嘮叨了一句。
“你就彆逼他了,他要是有辦法還能不救人啊!”陳良瞥了阿福一眼後,緩緩說道:“這事不簡單,姚子健既然能出手,那麼就肯定是有萬全之策的,他跟韓青可不同,南南以前不就說過嗎,此人真是有些深不可測,你們想啊,汪少卿那樣家世的人,他都能隨便使喚呢,這簡直是人脈通天啊!”
“算了,我在去問問我阿爹吧,實在不行賭坊就先不開了,先把人救出來在說,阿福說的對,在裡麵指不定吃什麼苦呢!”
商量來,商量去,三人還是沒有想到什麼對策,無
奈之下,隻能抽身去蘇府求蘇萬鵬出麵,先把眼前的事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