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迷茫的小北
就在陸南三人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小北算是碰上事了。
陸南沒有把他留在身旁他開始很意外,但是當他見了李東等人後,不意外了。
小北彆的本事沒有,察言觀色那是一等一的,他現在什麼都明白了。
必須陸南在詢問他為什麼彆人都沒放的時候那種懷疑的目光,以及衙門為何偏偏先放了他的原因。
這就是個圈套,讓陸南徹底誤解自己的圈套。
當然了,單憑先放人是不夠的,所以又在自己叔父和嬸子哪裡玩了這麼一個手段。
有了家人的威脅,以及故主的懷疑,再加上白花花的銀子,擊潰小北這麼一個小人物,是不是足夠了呢?
真實情況是什麼,沒人清楚,但是在姚子健心中,這些太夠用了。
還是姚子健所在的那所酒樓內。
“說實在的,在京城內值得我去動心思的人不多,一隻手都數的過來,而你位列其中,應該自傲了。”姚子健端著茶杯,還挺有禮數的給小北倒了一杯:“陸南的人都在詔獄內呢,詔獄是什麼地方你沒見過,但是應該也聽聞過吧,你覺得陸南能救他們幾次?你們又有多少銀子足夠賠的?我話放在這裡,賭坊你們隻要敢開,我就一定有辦法讓他在關門,蘇萬鵬我得罪不起,可他陸南算什麼?有多大本事吃下這麼多銀子?”
小北沒有接姚子健的茶水,而是雙手插在袖口內,低著頭,帶著抗拒的情緒回道:“你們不是也敗過嗎?姚公子,您是大人物,碾死我就跟碾死個螞蟻一樣,既然你這麼勝券在握,為什麼還要拿我家人威脅我,你如果能鬥的過陸南,那你去鬥啊,為難我乾什麼。”
接著小北轉過身子,掃了一眼屋內的金虎還有李東李江等人,語氣便的更加不屑了。
“這屋裡的人,除了姚公子您,誰沒讓陳爺追著打過,你們就是正麵鬥不過了,開始玩這些下三濫手段
了。”
話音剛落,李東還有金虎兩人作勢就要動手,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小北的話有些太損了。
“哎,彆動,他說的是實情,沒什麼好難為情的。”姚子健很有大家風範的一擺手,隨即麵帶笑意的看向小北:“你說的對,江湖上,有陳良再,我姚子健自認鬥不過他陸南,可我是江湖中人嗎?陸南是嗎?我們倆都不是,那既然鬥上了,就是各顯神通,我的手段下三濫,嗬嗬,那陸南呢?他的手段有多高明嗎?還不是一樣給韓青坑了,他用的也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手段啊!”
這話說的實在,陸南在對待韓青的事情上,手段確實也不太光彩。
“你威脅青樓的老鴿子還有掌櫃的,這些事你都忘了嗎?”姚子健語氣逐漸強勢了起來:“你逼迫人家的時候想過沒有,自己也會有這一天,現在這一天來了,我沒有不讓你反抗,你也想想,我碰過你家人嗎?你從進這個屋子開始,我為難過你嗎?是不是一直以禮相待,是你對我太有敵意了,連話都不讓說。”
小北仔細一品,還真是這麼個理,姚子健自從聯係上自己後,還真沒為難過自己,也沒為難過自己叔叔和嬸嬸。
“那你要我做什麼?”小北壯這膽子反問了一句。
姚子健眉頭一挑,羽扇輕搖,宛如諸葛在世一般的輕語道:“我且先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我後,我們在聊。”
“好,姚公子請說!”
“第一,陸南是不是從你先被衙門放出來後就開始懷疑你了?而你也無力解釋,因為一切都不合理,問題發生在當鋪,而當鋪的管事人又是你的好兄弟,這是不是更加的可疑了,陸南現在就算不確認這些事跟你有關係,那是不是也開始防備你了。”
小北點了點頭,如實回道:“是,我解釋清楚,南哥也確實不信任我,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身邊寧願連個跑腿的人都沒有也不叫我。”
聽聞後,姚子健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第二,就算這一次我又輸了,你覺得陸南能徹底的搬倒我們姚家嗎?”
“不能,我聽南哥說過,姚家比韓家勢力更大,韓青都隻是離開京城而已,何況姚公子了。”
接著,姚子健問出了第三個問題。
“好,那你說如果我就是想鬥鬥氣,就是要為難你,你會為陸南而戰嗎?”
這一次小北沉默了,他的飯碗是陸南給的,可他也付出了響應的辛苦,說句沒人情味的話,這就是一個交易,就是一個雇傭關係而已。
為了這麼一個雇傭關係去玩命值得嗎?顯然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