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嗬嗬一笑,隨即轉頭開始給陸南折騰那些飯菜酒水。
“相公,吃飯吧!”
“銀子我會還的,肯定會還。”
陸南把銀票揣進懷中,握著筷子的手,發出吱嘎的聲音,頭都快插褲~襠裡麵去了,是的,他很羞愧,因為他對蘇珊的感情是很模糊的,而蘇珊對他的感情則非常直接,非常乾脆的。
蘇珊單手拄著自己的臉蛋,癡癡的看向陸南,幫他整理這衣角上的灰塵,緩緩說道。
“你我是夫妻,何談相欠啊,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不就是你的,先吃飯吧,天塌了也得吃飯,我目前能幫你的也就這些了,你不嫌棄就好。”
這話非常的刺耳,讓陸南有一種想投河自儘的感覺。
蘇珊以前是很過分,很不同情理,可隨著陸南逐漸
崛起,他也有了改變,起初陸南覺得蘇珊此人太勢利了。
可現在呢?自己再次落魄了,讓姚子健打的無比狼狽,又是誰不離不棄,拿出全部家當,前來相助?
“珊兒,我能贏,肯定能贏!”
陸南的眼淚劈裡啪啦的落在飯碗中,低著頭,心懷愧疚,聲音哽咽的衝這蘇珊強調了一句。
蘇珊到是不以為然,嗬嗬一笑,朗聲回道:“輸贏都無妨,你平安就好。”
有此佳人,此生何憾?
用現代的話來說,陸南有這麼一個媳婦,那絕對算是掏上了。
………………
一天後,晌午,汪家大宅內。
汪少卿不跟他爺爺和父親住在一起,是單住的,不過兩家就隔著一個院子而已。
原因也簡單,因為汪大學士平日內會見的都是朝中大員,而汪少卿則沒什麼正事,而且還不太講禮數,隻顧貪玩享樂,這人家客人上門就免不了說上那麼幾
句,久而久之,汪大學士覺得臉上無光,便讓汪少卿搬走了。
正常人要是受到了此等待遇,那肯定是心生憤怒的,懂事一點的會心生愧疚,覺得自己給家裡人丟臉了。
可汪少卿則不,他非常的喜悅,因為這樣他就可以夜不歸寢了,可以想乾什麼就乾什麼了,願意什麼時候起床就什麼時候起床,願意何時飲酒作樂就何時飲酒作樂,隻要不打擾到汪大學士,那麼自己就是這個宅子的主人了,自己可以支配一切。
好處是有,可壞處也有,那就是開銷很大,而汪大學士每月給汪少卿的銀子卻少的可憐,這也是為了磨練汪少卿吧!
不然的話,汪少卿也不會那麼主動的去應下姚子健的差事,當然了,也不全是因為銀子,這個因素是極少一部分。
拿了姚子健的幾千兩,又分了將近兩萬兩銀子後,汪少卿幾乎是夜夜笙歌,出手十分的闊氣,留戀風月場所,動不動就給整座春樓都包下來。
這麼個玩法,那多少銀子都不夠啊!
所以,汪少卿近幾日又囊中羞澀了,不過他不怕,姚子健分了他不少“贓物”,他是可以便賣的,隻要賣了那些“贓物”他便能繼續過他逍遙快活好似神仙的日子。
“東西帶著,陪少爺我走一趟,晚上咱們還去常笑樓。”汪少卿連夜醉酒,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很差,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雙眼十分渾濁。
一旁跟他年紀想法的小跟班勸了一句:“少爺,老爺昨日可來詢問您了,氣洶洶的走了,咱們今晚還是彆去了。”
“敢跟本少爺犟嘴,是不是想挨巴掌啊?”汪少卿眼睛一瞪,裝作動怒的樣子:“我爹他懂什麼,人生在世須儘歡,難不成等到了他那般歲數在逍遙快活嗎?那時豈不是有心無力了,不管他,晚上就去常笑樓,你一會就跑一趟吧,告訴他們掌櫃的,本少爺還是老樣子,都包下來,不準姑娘們接其他客人了。”
“知道了少爺,稍後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