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良摸了摸手中的五十兩銀子,隨即順口問道:“老哥,你身處漕幫,按理說不該如此啊,有什麼難事,咱倆聊聊?”
“嗬嗬,漕幫?這裡更是人吃人的地方,你行,就是吃龍肉也有人去給你捉,你要是不行,你就是想吃屎,那都沒有熱乎的。”劉浪自嘲的笑了笑:“曾幾何時我劉浪何等的風光啊,到了京城,連禮部尚書韓東升都對我客氣有加,可現在卻淪落到這個地步,哎,好漢不提當年勇,不說了,不說了。”
“你說說唄,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你忙呢!”
陳良就跟閒聊天是的追問了一句,神色很是淡然。
“其實也簡單,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江湖更是如此,漕幫也並不團結,現在幫中也是四分五裂,而與我交好的兩位長老其中有一位病逝了,另外一位的處境也很艱難,我是他們這一脈的人,所以自然遭受到了針對,我也是放不下這些兄弟們,不然我也早就走了。”
“奪權?”陳良眨著眼睛,抿嘴一笑。
劉浪麵漏哀愁的搖了搖頭:“不旦旦是奪權,如果是奪權的話反而好說了,我們這些跑江湖的有口飯吃不就成了,誰當家做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漕幫的生意主要是在水路上走貨,多少年了,一直如此,可每次走貨我們都會沒很多兄弟,內鬥有,搶貨的也有,反正在船上什麼爛事都能碰上。”
“既然選擇走江湖路了,那生死也就看淡了,可死也得死得其所吧,你吃著飯呢,突然被自己身旁的人捅了一刀,那你說冤不冤?”
“所以我就想帶一部分兄弟走旱路,可卻遭到了幫中很多人的反對,沒有幾個同意的。”
陳良忍不住再次發問:“這是為什麼啊?你們走旱路,他們繼續走水路,這樣不就沒矛盾了嗎?”
“是啊,可乾活的人也少了啊!!!”劉浪憋屈無比的攤手說道:“乾苦力的兄弟出一次貨能拿一兩銀子,可那些連碼頭在哪裡都找不到的幫中敗類卻一次就能拿數百兩,甚至數千兩,這公平嗎?這不公平!
!!想讓我們賣命乾活,還不願意給我們銀子,你說,這是不是逼著我們拚命?”
陳良眉頭一皺,也有些替劉浪抱打不平了,覺得漕幫的內鬥實在是太嚴重了,這純屬是逼著造反啊!
“那你手下的兄弟呢?是拿不起刀嗎?長手乾啥的,人家都掐著你脖子不讓你吃飯了,你還不動手?”
劉浪先是一愣,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番陳良,心想這小子脾氣怎麼這麼大。
“你看看我這些兄弟,這就是反抗的下場,幫中的人很默契,都在維持平衡,我屬於是棄子。”劉浪長呼一口氣,有些不服氣的補充道:“不過我就是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他不讓我活,我就要他們死,他們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他們。”
“怎麼說?”陳良饒有興趣的反問了一句。
“今晚我仇家手下一個比較得力的心腹會來碼頭取貨,我打算跟他同歸於儘,不然我還至於帶這麼多兄弟在這裡蹲著啊?”劉浪臉色泛起邪笑:“這小子位置雖然不高,但是在幫中管的事卻不少,他一死,幫
中肯定會亂一陣子,這樣我的這些兄弟們也就有機會逃命了。”
陳良沉思半晌後,手搭在了劉浪的肩膀上,嘴角微微上揚:“同歸於儘就算了吧,晚上我還想請你吃酒呢!”
“什麼意思?”劉浪不解的反問道!
“將軍未掛封侯印,腰下常懸帶血刀。”陳良單手持矛,傲然說道:“晚上我跟你去,看看他們是不是都有三頭六臂,我也好久沒有酣暢淋漓的廝殺過了,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些技癢,我這個年歲,還沒到收山的時候,那怎麼辦?大步往前走唄,擋路者,殺之!!!”
“對手是漕幫!!!”劉浪加重語氣強調了一句。
陳良猛然轉頭,伸手指著劉浪的胸口,瞪著眼睛一字一頓的回道:“漕幫怎麼了?你把漕幫幫主叫來,你看我能不能讓他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