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咱今天誰跑誰是兒子!”阿福身負多處刀傷,但是依舊不服,跟個血人是的掐這匕首在衝著人群叫喊。
滿是血跡的樓梯口處,陸南幾人人,或站著,或躺著,都在劇烈的喘息著。
殘破的凶器,四處散落,景象慘烈無比。
這時,賀偉不得不出現了,陸南的瘋狂反撲同樣也是他沒想到的,如果在這麼打下去,人命鬨出十幾條,他臉上無光不說,也不好交代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陸南是一般人嗎?他要是死在這裡,那陶家的麻煩就大了去了……
“陸南,事是我們挑起來的嗎?”賀偉推開人群,強忍這血腥味,皺眉喊道!
陸南伸手指向賀偉:“我兄弟躺下十幾個,你跟我來講道理了啊?賀偉話明說吧,我要走,你要不讓,那今天咱就死磕,我陸南隻要不死,肯定還手殺你!”
“嗬嗬,蘇家的姑爺耍臭無賴呢?”
“讓你的人滾開。”
“麵子我最後一次給你,你好自為之。”賀偉沉思半晌還是答應了下來,他此刻是不質疑陸南赴死的決
心的。
天亮後。
陸南帶來的二十一個人,就剩下了十五個,有六個已經咽氣了,而因為條件有限,連個像樣的墳都沒有,找了個小樹林就隨便埋了,是陸南親手埋的。
沒人埋怨陸南,因為來之前早就通過氣了,你拿了銀子,吃了陸家的飯,你就該乾這樣的事,雙方是相輔相成的關係。
當然了,如果陸南自己跑了,那就是不仗義了,可他沒跑,反而選擇了跟這些兄弟站在一起,那還真就是夠仁義的了,因為這事換了一般的當家人,肯定是人影都沒了,估計現在都在返京的路上了。
“叫人,他娘的…叫人,不報此仇誓不為人,我要不弄死那個賀偉和二陳子,我周家倒著寫。”周大虎眼淚含眼圈的咒罵了一番後,委屈的痛哭了起來,哭相難看極了:“亮子白天還跟我喝酒呢,晚上人就沒了,老子有的是銀子,我買他們命,一個都彆跑了……”
“都彆輕舉妄動,報仇是肯定報的,我不管陶斌有多大的勢力,我算是跟他碰上了,我和他之間肯定躺下一個。”陸南給出了一個不算承諾的承諾,也算是
給了眾人一個安慰。
周大虎扭頭撲進了陸南懷中,再次嗷嚎大哭了起來。
這一哭,眾人的情緒也都帶動了起來,或哭的慘烈,或默默無聲的抹著眼淚,總之氣氛很是壓抑。
“姑爺我給小北送個信?”阿福包紮這自己的傷口,臉色慘白的看向陸南,聲音低沉的商量了一句,是的,一向老實的阿福也怒了,他要報複。
陸南沉思半晌後搖了搖頭:“不用,在太原府來多少人也沒用,阿福彆忘了咱們的目的,報仇肯定得報,硬拚是真的不行,咱不能在讓這些兄弟白白送死了,事繼續做,等金子到手,我什麼都不做,就專門跟陶斌鬥。”
陸南很是冷靜,確實如此,現在叫人過來一點用沒有,不過是徒添傷亡而已。
“好,我聽你的姑爺!”阿福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陷入了沉思。
……………………
五日後,杭州府內。
劉浪這次連門都沒敲,匆忙的跑進了陳良住的小院,拽起了在研究書法的陳良。
“長話短說!”劉浪咽了口口水語速極快的說道:“我有個朋友認識陶斌,我們一直有書信聯絡,昨天我收到他的信,他說陶斌圍殺了陸南等人,還有你說的那個叫阿福的,哦,對,還有一對姓周的哥倆,陸南這邊死了六個人,但是可以肯定沒有陸南,不過他也受傷了,現在還沒離開太原府呢,矛盾好像是因為一批什麼貨,我那個朋友也不是太清楚,他跟陶斌也隻是能說上話而已。”
陳良聽聞後先是一愣,隨即手中的毛筆被粗暴的捏斷了,墨汁濺在了陳良的白衣上!!!
“你朋友能跟陶斌說上話是吧?”陳良站起身來,眉頭皺成疙瘩,殺氣渾然天成。
劉浪回道:“對!”
“你現在飛鴿傳書給你朋友,讓他替我轉告陶斌一句話可以嗎?”
“行,你說吧,我現在回去就準備。”
“南南和阿福有任何一個人出事……我讓太原府以北五裡內,布滿陶家墳,五服內一個不留。”
話音落,陳良轉身回去,抽出了已經歇息許久的長矛,風一吹,長矛嗚嗚作響,好似也在為了又得到主人的寵幸而開心。
“我要去太原府!!!”陳良擲地有聲說道!
劉浪點了點頭:“等我一個時辰,我安排一下跟你一起去!”
“跟你沒關係!”陳良低頭輕喃一句。
“說他娘的什麼混賬話,你也是我兄弟,陶斌確實勢力通天,但是跟漕幫叫板他還差點火候。”劉浪眼睛一瞪,霸氣非凡的回了一句,隨即帶著陳良快速奔往了碼頭,也就是目前劉浪的大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