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的爭吵
伴晚時,酒窖內。
阿福帶著臉上血都沒擦的詹勇來了,大概半刻鐘後,也不知道誰捎的信,小北也風風火火的趕到了。
這裡阿福輩分最高,所以幾人都是等他開口的。
還是那張四方桌,幾人對視沉默了好一會,莫名的有些尷尬,這是以前不曾有過的。
“咳咳,都不說我就先說了!”阿福清了清嗓子隨即回頭看了一眼詹勇,接著說道:“我大舅哥不明白這裡麵的事,我跟他講了講,他現在也清楚了,這事肯定是我大舅哥做的不對,來,大虎大鷹,我替我大舅哥給你們來賠個不是。”
說著,阿福就要站起身來鞠一躬,而這周家兄弟怎麼受得起,連忙阻攔。
“福哥你這麼說話,那大虎上吊的心都有了。”小北打了個圓場隨即扭頭看向周大虎喊道:“你張嘴是乾啥的?有話不會說啊?非得動手,就你長手了啊
?沒個輕重,我怎麼跟你說的?你這一轉頭就忘了
是不是。”
周大虎低著頭也不說話,跟受氣的小媳婦是的!
說完了周大虎後,小北換了個笑臉又看向詹勇,心裡強忍這惡心問道:“您年長我幾歲,我叫您一聲勇哥吧,您看行不?”
“嗯!”詹勇悶聲悶氣的答應了一聲,也冷這臉子。
“你看咱家生意現在做的挺好的,咱有事就大夥商量這來唄,就是南哥要做點什麼事,也是叫上大夥一起說呢,你的心我們是明白的,也是想讓商會多賺一點,讓咱家兄弟都多拿點,可事不是這個事啊!”小北猛的一皺眉:“該給的南哥都給了,咱不能因為自己貪,就上人家手裡硬搶是不?”
這話說完,阿福頓時就一皺眉,他能感覺到,詹勇算是給人都得罪光了,連一向脾氣好的小北都不站他這邊。
當然了,阿福這麼想也是情有可原的,因為他不知道詹勇擅自作出給各個掌櫃竄貨的事。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在聊下去就是又找乾仗了,
所以互相囑咐了幾句後,便都各忙各的去的。
不過這其中卻有一個變動,那就是詹勇以後不在酒窖這邊呆了,是阿福親口說的。
那他不在麒麟商會了嗎?不,還在,而是去乾最苦最累的活了,那就是壓貨,從京城到天津府來回提貨,就負責乾活,其他的什麼也插不上手。
阿福能這麼安排那是非常服眾的,特彆是周大虎,一直嚷嚷這晚上要吃餃子。
有人歡喜有人憂,詹勇就十分不高興,他認為自己的一腔抱負還沒起航呢就翻船了,這是他接受不了的。
所以,抱怨的話那是不少的,可他又不敢跟阿福說,那怎麼辦呢?跟自己妹妹嘮叨唄,當然了,這也少不了一番添油加醋。
阿福臥房內!
詹楠依舊沒睡,這次阿福是心裡有數的,不過阿福很反感把外麵的事帶到家裡,便沒搭話,悶頭就要睡覺。
“你還有心思睡呢?”詹楠推了阿福一把。
阿福一看躲不過去了,那就盤腿坐了起來,嬉皮笑臉的說道:“那晚上不睡覺乾什麼啊?”
“我阿哥的事怎麼說的啊?為什麼讓他去壓貨,多累啊,還危險,我阿哥怎麼能乾這個活呢?”
詹楠的口氣很衝,一副質問的意思,這讓阿福心裡也湧出了幾分火。
“他怎麼就乾不了呢?他比彆人少點什麼啊?還是多點什麼?”
詹楠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阿福,撇著嘴,好像還給他氣夠嗆是的:“上次的事我都聽說了,那壓貨回來的人都死了,貨也被劫了,麒麟商會控製這京城內的酒水流通,那給人家逼急了,人家能不自己想辦法嗎?我阿哥就是一介書生,平時殺個雞都害怕呢,他根本就乾不了這個活,他現在心思心思都害怕呢!”
“那就不乾,在家,我一個月給他十兩銀子,這下可以了嗎?”阿福麵無表情的看向詹楠咬牙補充道:“十兩不夠我就給他一百兩,你問問他,他想要多少,我阿福不還口,直接給他現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