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良啊,我不是不願意幫你,你知道是誰從中過的話嗎?是汪家大少爺,我要是幫你,我的烏紗帽也不保啊!”
是的,自己多年的努力,自己費儘心機的討好,換來的就是這些。
汪少卿麵都沒漏,隻不過從中過了一句話就徹底堵死了博良生存的大門。
賭坊沒了不算,自己受傷的兄弟也多數被衙門帶走了,並且賭坊還能不能開門也是未知……
這一切都是因為陸南,並且博良也算明白了,這還不是陸南的全部實力,人家是壓根就沒看上自己,如果願意的話,捏死自己跟捏死一直螞蟻沒啥區彆,或許更省事一些!!!
“看什麼呢?好看嗎?”姚子健穿著便衣,打扮的很是平常,跟普通的書生沒任何區彆,有點返璞歸真的意思。
博良苦笑這搖了搖頭,語氣略微帶著一絲埋怨的說道:“好看,好看極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我不熟悉,我找個你熟悉的人在,我們好好聊聊,看看怎麼能彌補你!”
博良眼睛一亮,心裡的失落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連連點頭:“那再好不過了,可我是個粗人,不過有幾個願意以命相搏的兄弟而已,恐怕進不來姚公子的門吧,若是到時您在嫌棄我,那我豈不是哭都沒地
方哭了?”
姚子健麵漏嚴肅,指著博良的胸口一字一頓的說道:“兩年前,陸南跟你一樣,甚至還不如你呢,可你看看如今的他。”
“這還有什麼說法嗎?”
“現在的他,就是日後的你!”姚子健仰起頭來,勾畫了一番博良未來的景象。
不管是人和事最怕的就是有參照,因為一旦有了參照,那心裡就會有個比較,這個比較的距離隻要過長,那欲望就會翻倍的增加,甚至讓人失去理智。
這就好比你在街上拽個要飯的,你說晚上給他兩個饅頭,他可能就會想一想,如果你沒有赴約,他也不會太在意。
可如果你說晚上就把皇位傳給他,那他就算明知道是假的,也會一直惦記這!
很明顯,現在對博良而言,他就是那個要飯的,而姚子健就是那個說要傳皇位給他的人。
可能有人會想,姚子健為啥布了這麼大一個局就抽出了博良一個人,其實道理很簡單,那就是姚子健身
邊確實缺人。
準確的來說是缺敢跟麒麟商會明麵上叫板還不慫的人!
是,老占肯定也不會慫,可老占是陶斌的人,人家遲早要回山西府的,那等老占走了,姚子健也不能手裡就沒人用了吧!
再者,姚子健的布局肯定不止如此,拉攏博良那就是摟草打兔子而已,真正要做的是劍指麒麟商會。
而廢了這麼大周折,姚子健也純屬是逼不得已,上次他被迫離開京城的事還曆曆在目,他左思右想都覺得自己的布局沒什麼問題,可為什麼還是一敗塗地了呢?那就是因為手下的人都太慫了,什麼金虎,什麼黑子,都不堪大用,在麵對陸南等人時,都顧慮太多了。
可反觀博良就不同了,他更加有野心,目的也更加的明確,而且身邊還圍著一幫願意追隨他且不怕死的兄弟。
這一群人,才是姚子健需要的,單憑博良一個的話,姚子健恐怕也不會費這麼大的周折。
…………………
後夜,安子詳家中。
安子詳戰戰兢兢的背起自己的老娘,靴子都沒穿,光著腳丫子就往外跑。
沒錯,老娘又犯病了,而且這次極其的嚴重,已經出現了昏迷的狀況,就算是清醒時,也是吐字不清,就跟穿不上來氣一般!
對安子詳而言,哪怕就是自己的老娘明天就得死,那他今天也肯定是想儘一切辦法儘孝。
所以,這一次的病危,直接掏空了安子詳存的所有現銀,而且這還不算日後要花費的藥錢等等……
剛剛抬起頭的安子詳,再次麵臨困境,他覺得有些喘不上氣了,腦中甚至湧起了自儘的念頭,是啊,死了就啥也不知道了,也不用在遭罪了,是挺好,可自己的阿弟阿妹老娘以及妻子呢?自己死了,他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