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陳良不這麼認為,在陳良的世界觀中,那是一直以自己為主導的,我看你不順眼,你多說一句話,多看我一眼,我馬上就出手收拾你,才不管你是誰,有什麼背景,有多少本事呢,咱就刀刃上喊話,誰不行,誰就躺下!
“你在教我做事啊?”陳良猛然轉過頭來,麵無表情的看向齊達!
就這一眼,齊達腿肚子就有點哆嗦了,是的,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話確實有點多了。
“不敢!”
“自己抽!”陳良指著齊達的胸口,戳戳逼人的喊了一句。
“啪!”
齊達掄圓了勁給了自己一個巴掌,隨即賠笑這看向陳良。
“你要是不服,去問問劉浪,問他敢不敢教我做事。”陳良仰著頭,狂傲無比的喊道:“在江湖上,你行,那不用自己說,得靠外人捧,相反也一樣,你要是不行,那拉多少人馬也沒用,疤瘌他自己就是個慫貨,手下的人也都是廢物,我還用看他們臉色行事嗎?”
“您說的對,是我多嘴了。”
陳良鼻孔冒氣的冷哼了一句,隨即大步奔著碼頭走去,他是決定要去常州府了,此刻前來就是要跟劉浪打個招呼。
碼頭內,夾板前,陽光明媚,小風一吹,渾身是上下都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必須得去啊?”劉浪此刻是不想陳良走的,因為這次跟陸南有矛盾的不是外人了,而是漕幫的人,這窩裡鬥太難看了!
陳良啃完西瓜往湖裡一扔漫不經心的回道:“南南找的我,肯定是有急事了,我一定要去!”
“疤瘌讓你踩了?”
“對!”陳良此刻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也正常,除了阿福和陸南外,他很少跟彆人有對三句話以上的時候!
劉浪掐著腰在夾板上轉了一圈,隨即咬牙說道:“陳良就沒你這樣的,要做什麼一刻都等不了,就這麼急嗎?那
陸南的話是聖旨啊?”
“要是聖旨,我還真不在乎了,我來不是跟你商量,就是告訴你一聲!”陳良眉宇之間乍現一絲凶氣。
劉浪沉默了許久,隨即緩緩抬頭,一字一頓的回道:“你知道這次跟陸南扳手腕的是誰嗎?”
“我管他是誰呢?”陳良轉身就要走,不願意在跟劉浪多說了!
“是鄭明,也是漕幫的人,你一旦去了,出了事,那我怎麼幫你說話?整個漕幫都在調和我跟鄭明,這個時候我幫著外人對付他,幫主怎麼看我?”
陳良仰起頭來,雙目緊盯劉浪:“外人?陸南和阿福是外人?對我陳良而言,漕幫才是外人,鄭明行嗎?我追他的時候,他跑沒跑?劉浪你知道為什麼上次你折的那麼徹底嗎?我告訴你,在江湖上你想得到尊重,想得到名利,那看的是你自己有沒有本事,遇到事就調和,誰怕你?”
劉浪一時無語,陳良的這個歪理說的確實有一點點道理,雖然挺極端的!
“我陳良一生兩個信條,我踩著的死,踩著我的死,我管他是不是漕幫堂主呢,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惹上我陳良,我陳良也一人一矛接待他!”
話音落後,陳良直接抽身走出了碼頭,帶著平時跟自己
比較親近的一些人,大概十幾個吧,直接上馬離去。
而為此,劉浪隻能乾瞪眼,因為他壓根就管不聽陳良,在往下說,很容易當場就吵起來,那樣的話,還不如放任陳良走呢,這樣或許事還能小點!
“劉爺,咱怎麼辦啊?不管了?”齊達湊上前來,輕聲追問了一句。
劉浪足足沉默了一刻鐘,而齊達也足足等了他一刻鐘!
“叫齊人馬,跟我走一趟常州府吧!”
“可您要是露麵的話,那鄭明可就有說的了。”
劉浪話語十分無奈的回道:“陳良露麵,不就跟我露麵是一個意思嗎?你說這個鄭明,哎…非要惹上陳良這個活閻王…”
“您是說鄭明擋不住咱家陳爺?”
“哼!能擋住陳良的人,還沒生出來呢!”劉浪嬉笑一聲,背著手,也離開了碼頭,準備人馬,同時當天也奔著常州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