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怎麼辦?我就是死酒桌上也都扛著啊!走吧走吧,出來挺長時間了,趕緊回去吧,彆讓人覺得咱不懂禮數。”
汪少卿停住了腳步,麵漏嚴肅的衝著小北說道:“小北我明告訴你吧,你這麼求他們沒用,這些人是隻有不想賺的銀子,沒有賺不到的銀子,安子詳肯定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麒麟商會走到今天不是靠這哥們義氣吧?得懂得取舍懂不?”
“什麼意思?你讓我賣兄弟啊?”小北一愣,隨即眼神中乍現凶悍,嚇的汪少卿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
汪少卿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比劃這:“小北,我沒說賣誰,你抬頭看看,這平地的高樓,誰都知道他的根基很重要,可根基在重要還有裡麵坐著的人重要嗎?這麼膚淺的道理你應該懂啊!”
“我就知道說什麼也不能賣了子祥,彆說了,走吧,進去!”
汪少卿見自己說不動小北,便輕聲提醒道:“行,你不願意聽我也不說了,但是你做事彆那麼直,現在得若即若離一些,你一味的往上靠,那不就是告訴彆人安子詳殺人的事跟麒麟商會有關係嗎?是要裝的誠惶誠恐一些,可也要有個尺寸懂嗎?”
小北轉了轉眼睛也覺得汪少卿說的有道理,隨即連連點頭,心裡也琢磨起來了怎麼跟汪少卿介紹的這些“朋友們”怎麼打交道!
汪少卿的這些朋友其實並不能稱之為是朋友,多數都是點頭之交,今天能坐在一起,大夥看的也不是小北和麒麟商會,甚至都不是汪少卿,而是汪少卿的那個姓氏,人家給的是汪大學士麵子。
小北這個人不容置疑,很努力,並且也很有能力!
可要知道,這是明末時期,外人對你的評價第一個要說的就是家世,而非你這個人有什麼本事。
就拿韓青和小北來做比喻吧,兩人站在一起,如果非要選一個當敵人的話,那所有人都會選擇小北,而不會選擇蠢貨韓青。
這很不公平,可也是封建王朝的一個特點,古往今來的特點。
由於小北的事,沒人能做,再加上眾人都喝了不少酒,所以話題就顯得有些乏味,聊來聊去就那麼幾句話,任憑汪少卿在怎麼活躍氣氛,也有點無濟於事的意思。
而就在這時,一個挺不友善的聲音出現了。
說這話的人叫邢一峰,是督察院左副都禦史邢誌高的長子,年紀比小北略大一些,人長的不算俊俏,有點黑,牛
鼻子很大,挺有特點的。
“小北兄弟吧?對,你們互相不都這麼稱呼嘛,嗬嗬,江湖中人,對是江湖中人!”邢一峰靠在椅子喝的眼睛都直了,迷迷糊糊的嘟囔道:“你說你們麒麟商會跟安子詳殺人的事沒關係,嗬嗬,那你說沒關係你來找我們來乾什麼啊?敘舊?我們認識嗎?咱們有認識的必要嗎?”
任何場合,任何人群都會有這樣的人存在,他們急迫的想要尋求存在感,方式就是通過讓人討厭的方式來讓大家注意到自己。
按理說邢一峰不管走到哪裡那都是很有存在感的,可奈何汪少卿也露麵了,那他的存在感肯定就會壓縮到最低。
讓邢一峰拿汪少卿調侃,他到不是不敢,而是他知道汪少卿也是不吃虧的性子,要是真拌起嘴來,或者動起手來,那吃虧的也是自己。
那怎麼辦呢?所以他選擇了小北,這個汪少卿帶來的“客人”。
“嗬嗬,邢公子醉了!”小北賠笑一聲,並沒有表現出不悅來,很有風度。
一旁的汪少卿一看苗頭不太對,也連忙插話:“一峰哥你真是醉了,嗬嗬,小北跟這我來的。”
汪少卿說這話是在告訴邢一峰,人是我帶來的,那就是我朋友,你彆沒事找事。
而這話聽在邢一峰耳朵裡那就變了味道,仿佛汪少卿是在嚇唬他一般。
“你朋友太多了,那個陸南不也是你朋友嗎?”邢一峰站起身來,單手撐著桌麵,自顧自的說道:“我不清楚其他衙門是什麼意思,反正我爹說了,這個安子詳抓到就是砍頭,誰說話也沒用,如果抓不到人,那就得問麒麟商會要人了,少卿啊,交朋友要看清楚,彆牽連到你。”
汪少卿眉頭一皺,伸出雙手,直接硬頂了一句:“哦,你意思是督察院懷疑我包庇凶手唄,還真讓你們猜對了,我就是包庇安子詳了,來吧,你趕緊抓我,你們也彆嚴刑拷打了,我都說,安子詳現在就在汪府呢,在我爺爺書房呢!”
邢一峰剛找完存在感,此刻就是想給自己在找個台階下,可沒想到汪少卿跟小北之間的關係這麼密切,這麼瓷實!
“少卿,我看你是醉了吧!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你應該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