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規勸下,李波的怒火緩緩平息了一些,不過情緒依舊很不穩定,隨時會發瘋。
安子詳坐在地上,擦拭這嘴角的血跡,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行人的爭吵,貌似是在挑釁李波一
般,無聲的在說,怎麼樣,你敢殺我嗎?敢嗎?
博良見這苗頭有些不太對,也怕李波盛怒之下真給安子詳弄死了,所以便捆綁上安子詳帶他進了自己的臥房,留著武哥跟李波扯皮。
“我聽過你的事情,是條漢子。”博良的骨子裡還是很有江湖氣的,所以他對安子詳是沒有什麼仇視和恨意的,不過是各為其主而已。
安子詳不屑的一撇嘴:“你算是江湖中人?”
博良挺了挺腰板剛要說話,真的,這話都到嘴邊,可愣是沒說出來。
為什麼?
因為現在的博良已經全完不算是江湖中人了,他就是姚家的家犬而已了,已經是認了主子的人。
“以前算,現在不算了,最近丟人事沒少乾!”
“砸你賭坊的時候我也來了,那時候的你比現在多一絲銳氣,也沒有這一身的奴性。”安子詳呲牙一笑,又開始挑釁去了博良。
博良皺眉站起身來,眼睛溜圓,喘~息比剛才更劇烈了,抬了抬手,最後還是放下了。
“你彆惹事,這段時間內你能少遭點罪,你配合我們,你的家人會沒事的。”
“你拿什麼保證?你跟姚子健能說的上話?”
安子詳言語很是犀利的反問了一句。
博良一愣,回答不上來,扭頭乾巴巴的看向安子詳。
兩人的對持很是奇怪,安子詳渾身是血跡,雙手雙腳都被捆綁住,龜縮在一旁。
博良則是錦衣玉服,器宇軒昂。
可是…博良卻不敢去看安子詳的眼睛…甚至在對持的時候也一直是處於弱勢狀態。
這是什麼?這是心虛,誰都不是石頭縫蹦出來的,你能拿人家說事,人家就能去挖你家祖墳。
“博良,我沒了,可外麵還有不少麒麟商會的兄弟,你的根在京城,不難挖,挖不到你的,還有你那個兄弟武哥的,我不求其他,隻求家人平安。”安子詳輕咳兩聲後繼續補充道:“我的話幾分真,幾分假,你自己清楚……”
博良猶豫了一下後,緩緩點了點頭,跨步走出了房門。
而博良走後,安子詳也沒有受到任何審問,因為他此刻被抓壓根就跟朝廷無關,甚至跟都察院也無關,李波到場隻不過是為了以防麒麟商會的人也跟來而已,現在安子詳單刀赴會,他的任務其實就已經完成了。
這一夜對安子詳來說不算那麼糟糕,他在手腳被捆綁的狀態下,依舊睡的很踏實,這也是他數日來,睡的最好的一次。
………………………
與此同時,九爺也見到了姚子健,地點是京城,九爺親自過來的。
“早就聽過您的大名,久仰了!還記得嗎九爺,其實我們早就見過的,論起來,我可比陸南認識您早。”姚子健客套的伸出了手掌。
九爺麵漏疲憊的點了點頭:“是啊,我這不也來認識認識鼎鼎大名的姚公子嘛,咱們長話短說吧,我有我的目的,你也有能用的到我的地方,就彆繞彎子了,都不是蠢人。”
“嗬嗬,說正事之前,我也給您介紹一位朋友,占爺,占爺您來!”姚子健轉身奔著裡屋喊去。
久久沒有回複,莊小康歉意的看了姚子健和九爺,輕聲囑咐道:“占爺說他累了,歇息去了。”
九爺眉頭一皺,很是尷尬。
老占這行動代表什麼?代表他是瞧不上九爺的處事的,不願與之共事!
“我怎麼說來的?等著江湖上的朋友戳我們脊梁骨吧……”一旁的蕭雲川低著頭,悶聲悶氣的輕喃了一句,也在埋怨這。
九爺深呼一口氣,自圓其說:“老占我也見過麵,他累了就讓他歇息去吧,我們說我們的。”
“好好好。”姚子健得意一笑,答應了一聲,體態放鬆的往椅子上一靠,他很享受談笑間就能駕馭九爺這樣人物的感覺,仿佛整個天下都在自己腳下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