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財神
九爺要請的這個人,是九爺的一個老朋友,並且常年一直有聯絡,最多一年肯定會見一麵,此人也是天津府人,姓褚,人稱褚財神。
此人沒有固定的生意,但是卻手握巨財,很多人說這個褚財神富可敵國,有個專門裝銀子的大宅。
這些傳聞當中肯定有誇張的成分在,但是不難看出,這個褚財神在財力方麵是多麼驚人的。
他乾的活一般都很巧,從來不經營什麼生意。
那他靠什麼賺銀子呢?很簡單,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投資,而且都是短線。
你想乾個生意,沒有錢,好說,找我就是了,可你要跟我說這個生意幾年回本,那就免談了。
這就是此人的生財之道,並且他背後也有朝廷大員勢力在,但是具體是哪一方勢力就沒人得知了,總之這個人是不好惹的。
九爺找他的目的其實就是給自己托底而已,也算是有求於人,所以姿態低一些,是正常的。
當然了,如果誰把九爺的這個低姿態當成服軟,那就隻能說他道行太低了。
天津府,褚家大宅內。
褚財神雖然手握驚人的財力,不過他住的卻很是一般,隻能說比尋常人家好一些而已。
院子內,花園側麵的石桌上,擺放著一壺茶水,還有幾個家常的小點心。
“老九找我了,因為什麼事我不說你們也能猜到,嗬嗬,幾位什麼意思啊?”褚財神低頭抿著廉價的茶水,悠哉的說了一句。
這幾個人都是褚財神的搭手,屬於平等關係,不存在誰比誰高,他們也都是財力驚人的主,這次也算是碰巧了,褚財神回家祭祖,這幾個朋友都是來遊玩的,壓根就沒心思談生意。
褚財神問完話,一個額頭很大的男子便開口說道:“老九的為人是信得過,可現在這局勢他應付起來是很吃力的,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銀子交出去了,如果老九死了呢?這銀子怎麼辦?找他那個弟弟要嗎?”
“光爺這話說的有道理,我覺得還是在觀望觀望的好。”
褚財神嗬嗬一笑,從容的擺了擺手:“這些你們不用擔心,我早就想好了,乾咱們這個營生,空口白牙肯定是不行的,老九手下有幾個酒窖還有碼頭,這都是值銀子的地方,咱可以讓他想抵給咱,然後咱在把現銀交給他,如果老九出事了,還不上銀子,那可以啊,直接拿碼頭和酒窖說事唄!”
其餘三人眼睛一亮:“這行啊,這個行!”
褚財神繼續補充道:“生意壓在咱手裡,他老九還是東家,該怎麼乾怎麼乾,隻要銀子上不差,互相還有這人情,怎麼樣?”
幾人對視一眼,都表示同意,覺得可以談談。
“行,那我明晚就過去看看,你們幾個隨意在天津府轉轉吧,過幾日我帶你們去京城玩玩在。”
最開始說話的那個光爺一撇嘴:“你就會動嘴,你把銀票拍這,我們自己也能玩!”
“對對對,這話實在!”
褚財神咧嘴一笑:“給你銀票乾啥啊?帶著你兒子還有我兒子去逛窯~子啊?你啊,老不正經,悠著點吧,你那兒子快讓你慣廢了。”
“你也彆說我,你家褚曉樂也一樣,為人張狂的狠,說話毫無規矩。”
褚財神非但沒有反駁,反而重重的點了點頭:“是啊,這輩子哪裡吃過我們的苦啊,生下來就享福了,是該管管了。”
“哎,我家那位,你是打不得罵不得,說兩句,得半個月看不見人,上次在泰州的私船上,三天就花了我五萬兩………”
“五萬兩算少嘍!”褚財神麵帶愁色,麵部肌肉都繃緊了許多:“曉樂最不管的時候,得四五年了吧,在京城的賭坊裡麵
一晚上就輸了十幾萬兩…”
“哎,生意好做,娃娃難管啊!”一直沒怎麼說話的一位中年男子也歎息了一聲,估計也是想起了自己家的那位掌上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