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平平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難聽了,便也打起了圓場:“嗯,這我都知道,我也就那麼一說,嗬嗬,報仇是肯定的,等在找到那個栗子,咱一起去,就不信了,他在猛還能攔得住咱家這麼多兄弟?”
“對,這麼說才像自己人呢,不然我還以為你是莊道宏他家的呢!”
周大虎可不是慣孩子的人,你說話難聽,那他肯定是會說的更難聽,絕對噎的你半年都不願意跟他說話。
“行了,你這張嘴是真臭,來,喝酒!”大海有些尷尬的替胡平平回了一句。
“來吧,喝兩口吧,慶祝你們這幫蠢貨還都在,咱們繼續輝煌繼續瘋!!!”
“你才是蠢貨呢,你是天下最大的蠢貨。”
“對,看不見還想,看見了還煩,那才怪呢!”
“都在酒裡呢,喝吧喝吧!”
幾人互相調侃,氣氛非常融洽,而這個時候胡平平就有些難受了,因為不管他怎麼努力,好像都很難融入到這幾人當中。
這不是周家兄弟還有大海天養排外,而是胡平平是靠資曆上位的,他沒有跟在座的人和經曆過那生與死的大戰。
所以啊,想融入那得靠事,而不是靠這一張會說話的嘴巴!
………………
另一頭,石闊海家中。
陸南是獨自一人來的,沒有帶任何人,石闊海為此到沒有多少意外,因為在他跟陸南的地位相當,很多時候,甚至連阿福都理解不了陸南,可他能。
“嗬嗬,怎麼自己來的呢?”石闊海雖然明白怎麼回事,但還是張嘴問了一句。
“哎,到了你我這個地步,還不都是願意自己呆這?”
“什麼地位啊?要咽氣啊?”石闊海嗬嗬一笑,隨即搬過了一把椅子讓給了陸南。
陸南掃了一眼屋內的陳設後說道:“喝了。”
“喝兩口啊?”
“嗯,嘴巴乾巴巴的,想喝兩口。”
就這樣,兩個在京城如日中天的男子,在沒有任何小菜和旁人伺候的情況下,乾喝了起來。
“家裡的事?”
“不想說,也沒法說!”
石闊海鬆了鬆自己的領口後緩緩說道:“麒麟商會最來銀子的買賣有三個,賭坊為首,其次是酒水生意,在其次是當鋪生意,你平衡不過來了對嗎?”
陸南沒說話,低頭又喝了一口酒。
“南南,我的一些經驗你用不上,談不上你和我現在誰的處境更好,但是我要跟你說,如果深陷某種旋渦之中感覺有些吃力了,那就要果斷抽身,什麼都彆惦記,四年前,你是恩人,四年後,也就是現在你還是嗎?親兄弟在分家產的時候都能輪著柴刀互砍呢,何況是麒麟商會這麼大份家業了,誰不眼紅?”
說到這裡時,陸南眉頭緊皺,整個人的神態都有了極大的變化,好似很委屈,很無助一般。
“南南,在京城你一直能壓我一頭,而我也甘願其後,你知道為什麼嗎?”
“嗬嗬,你不會說你看上我了吧?”
石闊海爽朗一笑:“那是因為我不願意看見我最在乎的人和事,在那些白花花的銀子上灰飛煙滅,王侯將相,才能富甲三代,我們老石家的銀子花到重孫子輩都夠了,我不想在跟誰去爭什麼,把身邊這幾個朋友維護好,就知足了。”
“在取舍上我不如你。”陸南中肯的點了點頭,對石闊海心中湧起一絲敬佩,這他娘的才是大智慧啊!
石闊海擺了擺手:“哎,我這個性格成不了大事,走到現在就算是祖宗照顧了,而你不一樣,南南,我識人還是很準的,你日後的成就絕對不止於此”
“喝酒,喝酒,不說其他的了,有點煩,處理完一件事,還沒等歇氣呢,另一件事就找上來了,啥時候是個頭啊!”
“南南,要麼我幫幫你吧!”石闊海有些取笑的看了一眼陸南。
陸南搖了搖頭:“不用,我都明白,都懂,不說了
,今天就喝酒。”
“那就喝唄,閒著也是閒著!”
兩人一直喝到天亮,直至蘇珊找上門後,才算罷休,而那時,陸南已經癱軟如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