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崩了
隔日,擺場時辰已到。
陸南如遇而至,與之同行的還有他的朋友們,聲勢之浩大,震動京城。
莫說莊道宏了,就連一些本地的大戶都震驚不已,與陸南並肩而站的那些“位”可是隨便挑出來一個都是跺一跺腳,能讓京城震三震的人物。
莊道宏很意外陸南會弄這麼大場麵,心裡也有些發虛了。
不過卻不怕,因為陸南在京城是什麼樣子,他在山東府就是什麼樣子,都是做第一把交椅的人,誰怕誰啊?
陸南和莊道宏在酒樓的大堂內對視而坐,九爺等人次之,等級分明,一目了然。
而小北和阿福以及大狗還有老林等人,已經被安置在了門口的座椅,至於周家兄弟還有天養大海他們,
那都是站著的份,沒有資格入座。
“見過莊老哥了!”陸南沒有行禮,而是隨意的舉起酒杯。
莊道宏憨笑一聲,環視一圈陸南身後的人:“嗬嗬,陸老弟好大的架勢啊!”
“您可彆多想,這是兄弟太多了,我也為難啊,心思這有您請客,那就都來吃一口唄。”陸南這話是有恐嚇的意思在的,其實就是在告訴莊道宏,在京城,我的朋友隻會比你多,不會比你少,你跟我對話最好注意尊卑,不然你很容易走不出去。
“好,我請了!”莊道宏一擺手,很是大方,接著開門見山的說道:“其實我早就想見陸老弟一麵了,我跟小北以及阿福也都談過了……”
“等等!”陸南擺手打斷:“莊老哥,今天我來不是跟你談生意的,傷我弟弟的那個人呢?哦對,叫栗子的,你叫他出來唄,我想見識見識。”
莊道宏臉色一冷:“陸老弟,其中有誤會,談不上
誰占了便宜,得過且過吧!”
“你莊道宏在京城散了數萬兩彆人在認識你,而我陸南在京城說一句話卻勝過萬兩白銀,這中間差這多少事你清楚嗎?”陸南已經開始不好好說話了,站起身來,雙手支撐這桌麵,麵無表情的訓斥道:“敬畏是打出來的,我叫你一聲莊老哥,你彆為難我唄。”
“怎麼算不為難你。”莊道宏深呼一口氣,身子往後一靠。
“交出栗子,剩下的生意,你開口,我點頭。”
說莊道宏此刻不猶豫那是假的,放棄栗子對他而言不算什麼難事,可他要考慮的是陸南說的話是真還是假,如果是假的呢?
再者就是,如果自己交出了栗子,又怎麼跟下麵的兄弟解釋呢?日後誰還敢給自己做事?
“栗子是我親戚。”莊道宏沒有答應,也沒否決。
陸南不耐煩的一擺手,提高嗓門:“你就告訴我,你敢不敢跟我陸南拚一把就得了,你要是真有那個魄
力,我給你三天時間,咱倆還在京城,刀對刀,槍對槍的把說說明白,你要是沒那個魄力,就趁早把人給我交出來,然後咱坐下來心平氣和的把買賣談好了,其餘的都是廢話。”
“陸南…”莊道宏低聲嗬斥了一聲。
“我問你交不交人。”陸南毫不講道理的再次質問,一手掐這腰,一手指向莊道宏。
在場的所有人都對此十分不理解,陸南做人做事確實很獨,但卻不是一個強勢至極的人,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陸南行事是比較陰損的,喜歡扮豬吃老虎,向來是忽忽悠悠的就把對手搞垮了。
“他這是玩什麼呢?”九爺端著酒杯輕抿了一口,很是不解。
“你彆看我,我也不知道,他經常瘋瘋癲癲的,我也摸不準他的脈象。”
汪少卿也跟這回了一句,十分茫然。
到是石闊海給出了肯定的答複:“南南這就是殺雞
給猴看呢,麒麟商會最來銀子的就三個買賣,一個是賭檔,一個是酒水生意,在一個就是當鋪了,之前負責的那個人當了叛徒,這事南南一直在心裡記著呢,所以沒有敲定新的當鋪當家人,莊道宏橫插一杠,還是奔著當鋪來的,南南能不護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