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真是無情,小爺我為了請薑神醫給你治腿,可是一路從京城趕到這裡,弄壞我衣袍不說,竟然都不請我去府上坐坐。”徐子墨眼睛一轉,笑著說道:“景珩,我許久未伯母,甚是想念,不若我今日跟你去探望她一下,我這剛得了兩籃好東西。”他打發小廝將錢娘喊來。
錢娘提著草莓嫋嫋婷婷地走進來,一看她主子招待的人竟是赫景珩,臉上有一瞬間的僵硬。
“景珩,就是這個!你知道這個叫什麼嗎?小爺我都沒見過,你這個整日泡在軍營裡的糙漢子,定然聽都沒聽過,這個叫······”
“草莓。”還不等他說完,赫景珩便將他打斷。
“你、你怎麼知道?”
這時,錢娘尷尬地笑了笑:“爺,這個草莓真是世子妃送來的。”
什麼?
徐子墨震驚地看著赫景珩,那個美麗的女子竟然就是裳年的庶女?
這赫景珩究竟是什麼運氣?
“你這草莓,我母妃每日都在吃,就不勞你費心了。”話落,便隨雲天離開了。
他實在想知道這個小女人究竟是怎麼判斷出赫寧安不是死於掉崖的。
此時,裳若依正站在張縣令麵前。
“當真?”張縣令神色冷凝,審視的目光落在旁邊不停擦汗的仵作身上:“你怎麼說?”
“回大人,死者頭上的傷,很有可能是跌落懸崖的時候造成的。”
“確實,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頭上摔傷也很正常。”張縣令聞言,點點頭。
“屍斑呢?”裳若依目光冷凝,看著仵作道:“傷口能說謊,屍斑不會說謊。”
“屍······屍斑······”仵作支支吾吾半晌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屍體上的屍斑集中在背部,說明死者死亡的時候是仰躺著的,加之現在天氣寒冷,屍斑一旦形成便很難轉移或者變淡。”她冷聲說道:“而屍體被發現的時候,是趴在地上的,若按照你說的,他是摔死的,那麼屍斑應該集中在身前,”
她冷聲說道:“難道說,他是死了很久以後,自己又給自己翻了個身”
仵作被她說的啞口無言,渾身顫抖。
張縣令聞言,怒聲道:“大膽!竟敢欺瞞本官!”
仵作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人冤枉啊!小人,小人今日頭腦不清,一時疏忽了,還請大人給小人一次機會!”
張縣令冷哼一聲:“不必了,既然死亡原因已經找到,就不勞煩仵作再行查看,不過本官倒是有很多不解,希望你能好好作答。”話落,兩名官差走上前,將他拖了下去。
“大人饒命!小人冤枉啊!大人!請您明察!”
仵作被拖下去,張縣令笑著對裳若依拱手道:“多謝夫人了。”
夫人?
這個稱呼一時間竟讓她有些不習慣。
“大人不必客氣,叫我裳若依就好。”
張縣令笑了笑:“沒想到你對仵作驗屍還有些許研究。”這哪裡是世子口中的極為膽小柔弱的夫人?世子莫不是眼神有問題?還是說······他不禁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難道說世子口中的夫人,不是眼前這一位?
嘶······
“隻是喜歡看一些這方麵的話本而已,沒想到竟然用上了。”裳若依打了個哈哈,隻是驗屍而已,作為特工,不僅要學會殺人,還要學會了解不同的死法,為此她還特意進修了解剖課程,並且成為了解剖學教授最得意的弟子。
“若真如你所說,赫寧安是被人扔下去的,那麼這件事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