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若依笑了笑:“李大人的態度轉變還真是快啊!”
“靈神醫過獎,過獎。”
裳若依揉了揉手腕,李大人見狀,一腳踹在衙役的腿上:“你個下手沒有輕重的,給靈神醫的手都弄疼了。”
裳若依擺擺手:“無妨。”
她走到錢掌櫃和喬夫人麵前,拱手道:“今日多謝二位。”
“嗬嗬,您可是我們東家的貴客,我家小姐的救命恩人。”錢掌櫃拱手道:“日後若是有事,儘管開口,我們陸家、天運賭莊,絕對義不容辭。”
喬夫人走上前,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裳姑娘,不知是否有時間到府上一坐?”
裳若依唇角微勾,這喬家確實有些實力,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打探到她的真實身份,果真不一般。
“樂意至極。”裳若依笑道:“自來到單恒就常聽人說起喬家,卻一直沒有時間拜會。”
“擇日不如撞日,剛巧我有些事情想跟靈神醫請教。”喬夫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頂轎子便抬了過來。
在西域,富人家多用馬車,能用得上的轎子的,絕對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來到喬家,喬夫人親自引路將她帶到正廳,喬家老爺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小神醫。”喬老爺子捋捋胡須,眼中精光畢露:“沒想到姑娘小小年紀,竟有如此高明的醫術,真是讓人佩服啊!”
“您謬讚了,隻是貴府小公子的病,鄙人剛巧知道醫治之法罷了。”
“莫謙虛,饒是連薑神醫都治不好,卻被姑娘如此輕易治好,足以證明你的高明之處。”喬老爺子猶豫了半晌,沉聲說道:“今日請姑娘前來,還有一事相求。”
“您說。”
喬老爺子看了看坐在右手邊的兒媳婦,喬夫人心領神會,出聲說道:“實不相瞞,我的夫君近日得了一場怪病,整日神誌不清,渾身無力,時不時還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宛如中邪一般,請了法師來驅邪避凶,然而一點效果都沒有,還越來越嚴重了,也請了一些郎中來瞧,無甚作用。”
裳若依聞言,沉聲道:“您相公可在府內?具體是什麼病症,還需要把脈才知道。”
喬夫人看了看喬老爺子,見其點頭,才站起身來:“裳姑娘且隨我來。”
看著裳若依離開的背影,喬老爺子暗自點頭,真不知道景珩什麼運氣,竟然能娶到這麼好的媳婦。
裳若依來到後院的一個院落中,隻見院牆的四角掛著各種各樣的符紙,上麵用朱砂畫著各種圖案,在東牆的角落中還有一堆燃儘的香灰。
喬夫人見她看著那些東西,笑了笑道:“都是些騙人的玩意兒,早知道我們就不請那些法師了。”
走進房間之中,裳若依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隻見房間中所有的窗戶都用窗簾遮得嚴嚴實實,密不透光。
房間中點著微弱的燭光,一個男人正躺在床榻上,眉頭緊皺,麵色慘白,雙眼閉著,整個人一點生氣都沒有,遠遠看上去,就如同死人一般。
“窗簾為何這般弄?”裳若依站在門口,沉聲道:“喬夫人,讓人將窗簾全部撤掉,窗戶打開。”
“可是每每有陽光照射進來,他便大喊大叫,說什麼熱死他了,有火在他身上燒,真如中邪一般,正因如此,我們才找了法師。”
“沒關係,先按我說的做。”裳若依又向後退了幾步:“房間內的濁氣過多,便是沒有病也要憋出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