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氏和三房的林氏還有叢芳芷走了進來。
“你們二人在吃什麼呢？竟然這樣香甜，我們在芳芷的院子裡都聞到了。”秦氏笑著說道。
“剛剛出爐，正想著讓人送去各個院子呢！”裳若依笑著說道：“快來嘗嘗吧！”
裳若依讓下人給老王妃送了一份，又給赫景珩留了一份。
“這、這是什麼？怎麼如此美味？”張氏吃了一口炸鮮奶，驚歎道：“這可是用牛乳做的？”
“正是。”
“天啊！沒想到在這裡竟能吃到牛乳！”
曾經在宮宴上，她吃過幾次用牛乳製成的糕點，但是那裡麵的牛乳並不多，隻能吃出淡淡的奶香，都讓她回味無窮。
如今這炸牛乳，滿口的奶香，好吃的想讓人將舌頭吞下去。
秦氏也讚不絕口，叢芳芷小口小口地吃著。
裳若依看她臉色有些不好看，輕聲問道：“怎麼了？”
“近日總是不舒服，夜裡也無法安睡，也沒有什麼胃口。”叢芳芷揉了揉頭，懨懨地說：“我還不好意思經常來打擾嫂子，哪個女人沒有身孕呢？就我矯情。”
“可萬萬不能這麼說！”裳若依將手搭在她的手腕上：“女子懷孕生產是最為辛苦的事情，怎麼可以掉以輕心？便是比平日裡矯情些也是應該的。”
“就是，芳芷，是不是景和欺負你了？”林氏正色道：“他若是欺負你，儘管跟娘說，看娘怎麼修理他！”
“不不，景和他待我很好，隻是我最近有些不適。”
裳若依眉頭緊皺，叢芳芷的脈象有些奇怪。
眼下看來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又好像埋伏著什麼隱患。
芍藥趕忙將藥箱遞過來。
拿出銀針，裳若依撩起袖子，刺在她的手臂之上。
幾針下去，她的皮膚上突然浮起陣陣紅斑。
“這是！”
“中毒。”裳若依沉聲說道：“有人對你下毒。”
什麼？
叢芳芷驚慌地看著手臂上的紅斑：“嫂子，這、這毒會不會對我的孩子有影響？”
裳若依搖搖頭：“還沒來得及滲進胎兒體內，若是再過些時日，可就說不準了。”
“誰？誰要對我們赫家的骨肉下毒？”林氏怒聲道。
秦氏也驚得攥緊了帕子：“這毒是怎麼下到芳芷身上的？”
“應該是從飲食中一點點進進到身體中的，不過，又有些不對勁。”裳若依在她的指尖取了一點血。
滴入碗中，那血沒有隨著水飄散，依舊是水滴的形狀。
“是朱砂淚。”裳若依沉聲說道：“下毒之人好狠的心啊！”
這是一個極為狠毒的慢性毒藥，懷孕的女子若是中此毒，毒發之時會泣血而死，胎兒出生便是死胎。
一屍兩命。
是誰竟然如此狠毒，下這樣的毒藥。
秦氏聽過這種毒藥，不禁大驚失色。
“若依，如果是朱砂淚，那芳芷和孩子，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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