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若依冷笑一聲:“且不說你這身份的真假,便是真的,與我又有什麼乾係?我隻是一個奶茶鋪子的掌櫃而已,又沒有什麼地方會與你有交集,甭說是什麼靈均公子,即便你是皇上公主,也與我無關。”
聽她這麼說,白衣女子的臉色沉了下來。
“況且,大家且看,這奶茶灑在地上的痕跡,水滴是從桌子上呈向外潑的姿態,說明是從你丫鬟的方向潑出來的,而她不僅不承認,汙蔑我妹妹,能養出這樣的下人,說明主子也沒好到哪裡去。”裳若依走到她跟前,眼中流露出一抹譏諷的神色:“小女子不才,曾經有幸見過靈均公子幾次,她整日以麵具示人,我還從未見公子做這般打扮。”
那白衣女子神色有一瞬間的慌亂,不過很快便鎮定下來。
心中想著,不過是一個鋪子的掌櫃,怎麼可能見過靈均公子這般人物?
“是嗎?我怎麼沒有什麼印象?”她撫了撫臉上的麵紗:“以前確實戴著麵具,今日原是不想讓人認出身份才做這副打扮。”
圍觀的人原本因為裳若依的話對她身份有所懷疑,聽她這樣說,又覺得有幾分道理。
“是嗎?”裳若依笑了笑:“聽聞靈均公子可以醫好瘟疫,不知是用了什麼法子?”
小桃一聽,冷哼一聲:“我們公子用了什麼辦法,豈是爾等可以知曉的?”她白了裳若依一眼:“我還以為你一個九流之末的商賈能有多少傲骨在身上,也不過是為了套取我們公子的秘方而已。”
“你不要不知好歹,我們公子不欲與你們計較,便是你修來的福氣了。”小桃走上前,指著那燙傷膏:“這可是我們公子秘製的,隻這一罐都要十金才行。”
十金!
人們一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什麼燙傷膏要這麼貴?
人們看向裳若依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奇怪,低聲說道:“靈均公子出手還真是大方,這麼貴的藥膏說送人就送人了,這裳掌櫃還揪著人不放,著實有點過分了。”
不過還是有人持不同的觀點。
“裳掌櫃並不像是這種人啊!”
“是啊!裳掌櫃對誰都彬彬有禮,隻有對那兩次來搗亂的,也是如今日一般咄咄逼人,疾言厲色。”
裳若依冷笑一聲:“依我看,靈均公子與那普通的郎中也沒有什麼分彆,什麼神醫?不過是謠傳罷了。”
“你!”小桃剛想上前,就被白衣女子攔了下來:“這位掌櫃,您如何說我都沒關係,但是若質疑我的醫術,那我就不能繼續忍下去了。”
“我說的不對嗎?”裳若依將她遞過來的醫治燙傷的罐子打開,指著裡麵的膏體:“這不過就是藥鋪子裡最為普通的燙傷膏,你拿來換個罐子挖出一小勺就說是你的秘方?還賣十金,該說你是黑心還是貪心?”
什麼?
這隻是普通的燙傷膏?
裳若依將藥膏拿在手中:“你們若是不信,大可去前麵的醫館拿上十文錢買一大罐對比一下瞧瞧,你們就知道我說的話是真是假了。”
白衣女子聞言,眉頭緊皺,沒想到自己的伎倆竟被她拆穿了。
沒想到竟真的有人花了十文錢買來一大罐的燙傷膏,這燙傷膏竟是比那女子的十倍還多。
若真是一模一樣的話,那這靈均公子賺的豈不都是黑心錢?
人們將兩種藥膏進行了對比,不禁嚇了一跳,不論是顏色、氣味還是質地,都是一模一樣。
他們看著白衣女子的眼神都十分奇怪,甚至是鄙夷。
明明就是普通的藥膏,按照這罐子的劑量,頂多值一文錢,轉手就賣十金?
十金就是一百兩!
這是翻了多少倍?
白衣女子感受到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