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狠吧!”裳若依盯著趙姨娘的眼睛,悠悠地說:“你不僅僅是為了讓她滑胎小產,還有一點就是想讓赫景熙徹底失去做父親的資格吧!”
林氏一聽,不禁愣住:“這是什麼意思?”
“覃草,不僅對懷有身孕的人和胎兒有損,長期聞著這個氣味,男子也······”
裳若依的話沒有說完,但是任誰都聽得明白。
“你!你好狠毒的心!”林氏指著她的鼻子,恨不能再甩她兩個耳光。
“究竟是為了什麼?”林氏怒吼道:“你這個毒婦!”
趙姨娘垂著頭,一語不發。
裳若依淡淡笑了笑:“想必,是為了財產吧!”
趙姨娘身體一僵,隨後又緩緩癱軟下來。
她看了看裳若依,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沒想到你一個小小庶女,竟然有這麼多的本事。”
裳若依笑了笑:“姨娘過獎。”
老王妃聽她這樣說,不禁怒聲道:“好你個賤婢!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一個姨娘竟然想左右正室的子嗣,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趙姨娘是覺得,若兩個正房都生不出孩子,赫家如今這些家業便都是你們的了是嗎?”裳若依冷笑一聲:“不知是得了哪位高人的點撥?”
趙姨娘搖搖頭:“是我自己想的。”
“趙姨娘,你是打量著蒙我是嗎?已經到這個節骨眼了,若不想牽連彆人,還是實話實說得好。”裳若依將那荷包扔在她腳邊:“這裡麵的覃草,根本不是你能拿得到的,這覃草長在西域的極寒之地,在這裡,根本見不到,趙姨娘,你的覃草又是從何處得來的?”
趙姨娘麵色緊繃,薄唇動了動,半晌未發一語。
就在這時,赫祁年衝了進來。跪在她身邊,沉聲道:“娘親,您這是做什麼?為什麼要給彆人下毒?”
趙姨娘見自己的親生兒子都這樣說,怒聲道:“為什麼?你說為什麼?你個不爭氣的東西!”她大力地將赫祁年推開:“同是王爺的兒子,你跟赫景珩相比怎麼就差了這麼多?”她指著站在正廳最後麵的林書玉說道:“娶個媳婦也是個廢物,竟然連一個庶女都比不上,到了今日這般田地,還要看正室的臉色,虧我為你們圖謀!兩個不爭氣的東西!”
“娘,我不是說過了,不需你這般做。”赫祁年歎了口氣。
趙姨娘瞪了他一眼,混賬東西,他知道什麼?
老王妃冷哼一聲:“既然你認罪,那我便以家法處置。”她冷聲說道:“即便定國王府不複存在,但是祖上留下來的規矩補不可廢,趙氏毒害子嗣,拖出去打五十大板,關入柴房,等候發賣。”
嘶······
五十大板!
這板子打下去,彆說發賣,便是還有沒有命在都不一定了。
“祖母!”赫祁年趕忙說道:“祖母,姨娘有錯,但是罪不至此,還請祖母念在昔日情分上,從輕發落吧!”
“罪不至此?她給叢氏下毒,險些一屍兩命,又給你三弟下毒,險些讓他不舉,樁樁件件,你同我說她罪不至此?”老王妃氣得直拍桌子:“若三房的孩子有個閃失,她那幾兩重的骨頭夠賠的嗎?”
老王妃越說越生氣,一怒之下徑直將桌子上的茶盞揮落在地。
眾人見狀,無不垂著頭,不發一語。
正廳中隻能聽見人們淺淺的呼吸聲。
“祖母若是真要罰,就罰孫兒吧!”他護在趙姨娘的身前,懇切地說:“孫兒甘願受罰!”
老夫人聽他這樣說,臉色不由難看起來。
這與變相的威脅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