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是解毒的,藍色的是外傷藥,黑色的是治愈內傷的。”
她又從去床尾,從櫃子中拿出一個水袋:“這裡麵的水可是我精心調配的,精神不濟或者受傷的時候再用。”
“好。”看著她為自己忙前忙後,赫景珩心中十分溫暖。
就在這時,裳若依遞給他一把火銃:“這個你拿好,用來防身,還有這個。”她將手榴彈放在一個布袋子中:“馬上元日,早去早回。”
“好。”
赫景珩將她攬在懷中,撫摸著她柔軟的長發,他從小隨父王上戰場,從未有過如此不願離開的時候。
二人在房間中你儂我儂,此時,雲起在門口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昨日已經惹了主子發火,今日自己若是再不識趣,主子說不準要將他一掌劈死。
就在這時,房門打開,赫景珩滿臉餮足地走了出來,將手中的布包遞給雲起。
“主子,這是······”
“火器。”
暗一的手一軟,差點將手中的包裹給扔了出去,看來自己是將主子得罪了個徹底。
主仆二人離開後,裳若依將自己塞在被子裡,直到芍藥進來伺候她洗漱,她才將頭露了出來。
芍藥見她紅著臉,嚇了一跳:“小姐,您這是怎麼了?莫不是生病了吧!”
裳若依搖搖頭,剛想說話,就聽芍藥驚呼道:“小姐,您這嘴怎麼了?怎麼腫起來了?”她快步上前:“這大冬天的,不該有什麼蚊蟲才是啊!好端端的怎麼會腫······”她陡然反應過來,已經到嘴邊的話儘數咽了回去,她在相府的姨娘房中伺候過,很多事情自然是懂的。
裳若依見她這副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咳嗽幾聲,低聲說道:“那個,還不將水端過來?”
“是是是,奴婢這就伺候小姐梳妝。”芍藥笑著說:“再過些時日,奴婢是不是就要稱呼您為少夫人了?”
裳若依沒有同赫景珩圓房這件事,芍藥是知曉的,因此才會一直稱她為小姐。
“就屬你多嘴。”裳若依瞥了她一眼:“再胡說,我現在就把你嫁出去。”
芍藥果然閉嘴了。
裳若依梳妝完畢,便來到趙之禮夫婦的院子。
他們的住所比趙之文夫婦的好了許多,算是客房,還帶著一個小院子。
霍氏見她,趕忙行禮:“見過貴人。”
“趙夫人不必多禮。”裳若依笑了笑:“你們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就且在此處安心住下,待趙大人的傷好了,再做打算。”
霍氏聞言,眼淚止不住地流:“多謝貴人搭救,我家夫君是個死心眼,旁人構陷,他除了喊冤,竟連辯駁都不會,說朝廷不會冤枉任何一個清官,如今全家流放至此,家中老母身體不好,還未到半路就病逝了,連個衣冠塚都沒有,所幸小姑已經許了人家,沒有被家中連累,但是始終借住在我們府上的遠親一家卻被我們連累了,我夫君心中不忍,一路上但凡打罵都替他們家扛著,所以他的身體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裳若依聞言,直言讓她放寬心:“趙夫人,在這石崖村,你們就安心住下就好了,至於趙之文一家,你們也不必覺得抱歉,畢竟他們在你趙家不勞而獲多年,你們養著他們一家三口已是仁至義儘,若他們肯吃苦,靠自己立府建院,也不會到今日這步田地。”
在她眼中,趙之文夫婦就是活該。
霍氏聞言,點了點頭:“聽您這般說,我的心裡舒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