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變樣的薑天昀花婉晴瞪大眼睛,不是什麼情況?寄靈人還能變身?
“做什麼?不穿靈衣?”薑天昀瞥了一眼愣在原地的花婉晴下意識問。
“靈衣?啥是靈衣?”靈衣的概念在花婉晴腦中僅限於有靈力的衣服,可那不是買的嗎?還能自己做出來?
見花婉晴一副天然呆的模樣,薑天昀漸漸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帶她安全到達天樞街。
“花榮,你代勞吧,幫二傻子弄件靈衣。”薑天昀話音剛落,花婉晴體表突然散發出一股淡藍色熒光,絲絲縷縷交織的靈力漸漸變成一件靈裝,與薑天昀的氣質截然相反。
袖口特意收緊為了方便挽弓搭箭,後腰處的箭袋中靜靜躺著用靈力製成的箭矢,身後的弓袋裡正是花榮縮小數倍的天地日月弓。
而胸口處則選擇了相對寬鬆的包裹式衣著,看不出來花榮還是個粗中有細的男人。
“哇塞,這靈衣比老薑的好看多了誒。”花婉晴轉圈圈欣賞自己的靈衣,該說不說花榮是個很好的服裝設計師。
“彆轉了,該出發了。”薑天昀及時製止原地轉圈圈的花婉晴,率先進入傳送門。花婉晴緊隨其後,一腳踏入其中,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曹焱兵不知何時靠在門口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
“師父,你說他會來嗎?”
“會來,卦象上九死一生,不過確有一線生機,就看他能不能抓住了。”潑墨山水裝飾的宮殿中袁淵之靜坐在高座之上,緩緩搖動折扇麵前的藥爐仍在冒著騰騰熱氣。
“可是師父,要是他抓不住怎麼辦?”一邊的少年抬頭問,按照卦象裡的九死一生來看,死而後生,魔中求佛。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抓不住,那便並非我們等待的那個人,如果真是我要找的人區區黑厄之地,不足以困住這條真龍。”袁淵之緩緩摘下麵具,眼角一點殷紅妝,朱唇輕啟驚世人。眉心一點相思愁,此乃人間第一流。
“師父,您還是把麵具戴上吧,徒兒還是適應不了您以女兒身示人。”李尋念瞥了一眼貌比天人的師父,隨即立刻回過頭繼續擺弄自己的推演之道。
“嗬,犟嘴。你小時候可從沒說過師父的不是,現在長大了嘴皮子利索了是吧?”話雖如此可袁淵之莞爾一笑仍舊把麵具戴上,世人皆知袁淵之推演之能舉世無雙,可知曉她是女兒身的卻僅有一人。
“尋念,我出門一趟,去困龍鎖巡查看看,你看家。”袁淵之帶好麵具起身離開,困龍鎖鎖住的東西可是足以改變世界局勢的東西,不過……
袁淵之嘴角浮現一抹誘人笑意,若是他足以到達天樞街,那就物歸原主吧。
“師父彆走啊!你還燉著藥呢!哎哎!回來啊師父!”李尋念一麵招呼已經走出門的袁淵之一麵接手藥爐,誰家好師父燉藥燉到一半出門啊!
“要幫忙嗎阿念?”一邊的房間中走出一個白發男人,嘴角含笑開口問。
“不了,你還是繼續推演北鬥七星將吧,這裡我來。”李尋念頭也不抬地回應,北鬥七星將現在已經可以召喚出四位幫助鎮守天樞街,唯獨第五個玉衡始終無法注入星魂,無法成為戰將。
“玉衡的力量太難引出,還是等淵之先生回來再說吧。”
“淳風,你說我作為一個寄靈人說話分量怎麼樣?”李尋念穩住藥爐後,抬頭對白發男人提問。
“天樞街第二人,除去淵之先生不就是你了嗎?”
“你是誰?”
“李淳風。”
“我是誰?”
“李尋念。”
“那你是誰的守護靈?”
“自然是你的。”
“那你還不幫我繼續看看怎麼樣才能調動玉衡之力啊,光靠師父他也忙不過來啊。”李尋念一臉鄙夷地看著略顯懶散的李淳風,為什麼師父的守護靈一副做事乾淨利落,李淳風就一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既視感?
“哈哈阿念,藥爐我來,你去看看玉衡星的態勢你就明白了。”李淳風接過藥爐,催促李尋念去工坊看看發生了什麼。
“神神秘秘的,到底怎麼了。”李尋念轉頭走到工坊之中,儀器中天樞、天璿、天璣、天權四顆星的能量源源不斷地供給給北鬥七星將的前四位戰將,沒有任何問題。本以為李淳風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可下一刻一道血色光芒的出現,令李尋念冷汗直冒:
玉衡血光,鬥逆人亡!
“這是……這是,不行快去找師父!”
“阿念彆著急,我看過了不是十死無生,而我們的生機就在‘九’這個數字上。”李淳風不緊不慢地開口,“九為至尊,至尊相救又有何懼?”
“希望你是對的……”李尋念咽了口唾沫,如此恐怖的星象,天樞街恐要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