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染腦子有點懵,她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和她穿過的世界重合了嗎。
那她到底是誰的孩子呢?
從血緣關係上來講,她應該是江虹和喬文柏的女兒;可是如果傅銘琛真的存在,她絕對也是他的親女兒。
沈星染淩亂了。
下午放學,從工地上過來的社會哥沈寧,照例來到教室接沈星染放學。
就在他們走出教學樓的時候,一輛百萬的黑色大奔車駛入了學校,吸引了全校同學的目光——
傅銘琛來了嗎!
然而,從車上走下來的男人,四十來歲,穿著襯衣西裝黑皮鞋。
如果忽視掉中年男人頭上的禿頂和啤酒肚,他看上去還是比較精神的。
同學們興奮地議論著:“他就是傅銘琛嗎!”
“是他嗎?是他嗎?”
有同學搜索了傅銘琛的照片,照片中的男人英俊帥氣,看上去也特彆年輕,眸色深邃,漂亮的桃花眸幾乎能一眼殺進人心裡。
傅銘琛跟麵前這個禿頂西裝男,天壤之彆。
“他不是傅銘琛。”
“咦?不是嗎,可他站在沈星染麵前啊,像是要接她回家的吧。”
傅雪珍抱著手臂,嘲諷地看著沈星染。
鬨了半天,沈星染的親生父親壓根不是傅銘琛,而是另有其人啊。
她內心熄滅的火苗,再度然燒了起來。
果然,她傅雪珍才是傅銘琛的親生女兒!
......
從車上下來的人,不是傅銘琛,而是喬文柏,原定副本世界裡沈星染的豪門生父。
他今天穿得還算正式,一身價值不菲的高定西裝,來到這窮鄉僻壤,自認為是非常給沈星染麵子了。
他走到沈星染麵前,彎腰說道:“染染,我來接你回家。”
沈星染撕開一包薯條,咯吱咯吱地吃著:“大叔,你誰啊?”
“我是你的親生父親,喬文柏。”
說這話的時候,喬文柏刻意壓低了聲音,好像這是很丟人的事。
沈星染“哦”了一聲,然後把薯片遞給沈寧:“哥,你嘗嘗,芥末味挺好吃。”
沈寧吃了一塊薯片,瞬間被嗆了鼻子:“靠,你謀殺親哥想繼承我的花唄嗎。”
“咱們家這麼窮,你還有花唄,額度五塊錢?”
“那不能,至少...十塊錢。”
喬文柏見沈星染完全無視了她,有些不能接受。
他在B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多少人想巴結都搭不上線呢!
她居然不鳥他?
喬文柏猜測,她肯定是裝的,內心指不定多激動。
於是,他繼續說道:“染染,我知道,你不願意名不正言不順地跟我回喬家。但是我們養了萱萱十幾年,她在我們家的地位是不能動搖的。”
“貧困資助生說出去的確不好聽,這樣吧,我們就對外宣稱,你是我們喬家的養女。”
喬文柏心想,他已經退讓了很大一步了,希望她能識好歹。
宣稱她養女的身份,已經是他最後的底線了。
畢竟她身患殘疾,又生長在窮鄉僻壤,將來指不定隨便找個鎮上的男人嫁了,一地雞毛地過完這一生。
現在給她提供這麼好的機會,進城讀書,去喬家享福。她要是識趣的話,就應該感恩戴德地答應。
沈星染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在這時,一陣狂風刮過,天空中響起了呼哧呼哧的噪音。
同學們抬起頭,看到一輛直升飛機穩穩地降落在了足球場上,機翼旋起陣陣沙塵。
直升飛機停穩後,艙門打開,一個穿著短袖淺色係襯衣的男人,從機艙下來。
那一雙修長的韓國歐巴大長腿,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他身高約莫一米八八,年輕而英俊,膚白唇紅,模樣絲毫不遜於現在最頂流的小鮮肉!
“霧草,好帥啊!”
“何止帥,簡直神顏啊!”
“沒錯,他就是傅銘琛!”
“沒人發現,沈星染和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嗎?好像啊!”
如此英俊的長相,配上地產巨鱷的身份,麵前這個男人簡直自帶霸道總裁龍傲天的氣質。
沈星染自己都沒想到,當年被虐的死去活來的美強慘男配爸爸,搖身一變,竟然有了天涼王破的男主氣質!
......
傅雪珍看到傅銘琛,心情雀躍了起來。
她一直覺得是校長弄錯了,自己才是傅銘琛的女兒。
今天為了認親,特意盛裝打扮了一番,穿著最漂亮的裙子站在傅銘琛的麵前。
然而,傅銘琛淡漠的視線,卻絲毫沒有在她身上停留,而是望向了不遠處坐在輪椅上的女孩——
沈星染。
她宛如磁鐵一般,緊緊吸附著他的視線。
他情不自禁地朝她狂奔而去。
沈寧擋在了沈星染麵前,阻止傅銘琛靠近她。
管他什麼地產巨鱷,什麼首富大佬,誰都不能靠近他妹妹!
沈星染拉了拉沈寧:“哥,沒事。”
沈寧這才聽話地讓開。
傅銘琛半蹲在她的腳邊,輕撫著她的腿,眼底滿是憐惜和心疼:“乖乖,爸爸來了。”
“乖乖”兩個字,直接把周圍一眾女生蘇哭了。
天呐,看起來如此高冷的傅銘琛,對女兒也未免太太太...太寵了吧!
沈星染心裡也很感動,雖然在第一篇文裡,她隻是拯救男配的工具人。
但是傅銘琛對她的愛卻是真的,但凡她有心,就不可能無動於衷。
“爸,好久不見。”
“讓爸爸看看你的腿,怎麼會這樣,誰弄的?”傅銘琛目光冷冽地望向沈寧:“是不是你!”
被他冷冰冰的目光一刺,沈寧感覺自己腿都軟了,差點直接跪下來:“絕對不是我!”
傅銘琛氣場太強了,眼神跟刀子似的,仿佛能把肉都剜下來。
“爸,跟我哥沒關係,一言難儘,我後麵再告訴你。”
“好。”
傅銘琛對誰都冷冰冰,唯獨對沈星染,極儘溫柔,拍拍她的腦袋:“有爸爸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爸爸會不計一切代價,治好你的腿。哪怕扭了彆人的腿給你裝上,也在所不惜!”
“這...這倒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