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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地位比他們高一點的人跑了出來,他微笑著對兩人說:“尊敬的法師……”
萊昂後退一步,站在艾爾迪的後邊,表示艾爾迪才是主人,他就是跟班。
“尊敬的兩位先生,請接受我們的歉意,剛才那個人隻是我們這裡的臨時工。”這位侍者禮貌的行禮,“請跟我來,您這樣尊貴的客人,應該到包廂裡。”
他們在前邊走,後邊萊昂拿出了一顆珍珠……
艾爾迪正好回頭,看見第三顆珍珠眼睛他的眼睛也瞪大了——雖然他們確實在深海弄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但到底是什麼時候萊昂,弄到了這麼多大珍珠的?
萊昂聳聳肩,遞給了艾爾迪一個小袋子,艾爾迪接過來拉開,看見了滿滿一袋子的金色珍珠,沒有萊昂拿出來的珍珠那麼大,但每顆都圓潤透亮,金色極正。
果然,是他喜歡的東西。艾爾迪開心的把小袋子收起來了,沒有海神大主教的那身也沒關係,他們可以自己做一套更美的。
包廂裡的擺設比外邊的大堂更加的奢華,地上鋪著一塊一塊層層疊起的羊絨地毯,房子中央放了一大堆用金線繡出奢華花紋的紅色抱枕,抱枕的中央圍著一張矮桌。
“這是古代波圖瓦王朝的風格,坐在桌邊,或者躺在桌邊,可以更放鬆的進食。”侍者介紹著。
萊昂左右看了兩眼,先走了過去,他在桌邊的一跺腳,地板塌了下去,多了一個洞,萊昂笑眯眯的看著艾爾迪:“雖然還是有些讓人看了不順眼的地方,但是……好了,現在我們可以坐了。”
侍者:“……”
艾爾迪和萊昂笑嘻嘻的挨著坐下,艾爾迪表示:“我們對這裡不太熟悉,所有有什麼好的,就看著上吧。”
萊昂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麵:“歡迎下藥。”
侍者表情尷尬:“您說笑了。”匆忙行禮離開,侍者一出門就看見了個低他一個等級的侍者一臉驚恐的守在外邊,看見他立刻衝了過來:“伯尼,四號房的……”
伯尼給了他一個巴掌:“閉嘴!在這裡的門口嚷嚷,你覺得自己活得太輕鬆了嗎?”
紅磚房的每個房間裡都有各種的機關,大部分都是用來玩♂耍的,但也有用來逃跑,窺探室內動靜,甚至……用來殺人的。
但到這裡來的人不是沒有人察覺到,這兩個人也不是第一個跑來泡壞那些機關的。
“上報就好了,這種事不是我們能夠應付的。”這種人,伸出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們這種普通人,何必拿自己的命去表達自己的忠誠呢?
這個世界上,命才是最重要的,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萊昂和艾爾迪先等來了一個果盤,裡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熱帶水果,而且還都是烤過的,是熟的。然後等到了葡萄酒,接著是當地的傳統食物,烤餅,以及椰子烤肉,烤魚,水果燉肉等等擺了一大桌肉食,這世界富有的人就不時興吃蔬菜,蔬菜是窮人的食物,富人就算吃水果也都要是烤過或者煮過的。
“請問,需要人過來陪伴兩位嗎?”伯尼看著食物上的差不多了,恭敬的問。
萊昂:“不……”
艾爾迪:“要男的,不要女的。”
伯尼雖然看見那位法師大人臉色不對,但還是沒有敢多問,行禮退下了。
萊昂在對著艾爾迪斜眼,艾爾迪在一個一個的品嘗桌子上的食物,這地方就連刀叉都沒有,是用手吃飯的,他發現了一種炸肉塊,肉的外邊裹了一層蜂蜜再裹了一層麵粉之後油炸:“有點好吃,但是腥。”艾爾迪一邊吃,一邊看著萊昂。
很想就陪酒問題跟艾爾迪說道說道的萊昂,看他這個樣子也隻能歎了一口氣也吃了兩塊,實際上並不好吃,所以艾爾迪就是喜歡那個蜂蜜的甜味吧?不過會還是要給他做,“我研究研究去掉腥味給你做。”
“好!”
“為什麼還要人陪酒?”紅眼睛的蜘蛛已經看見伯尼帶人進來了。
“好玩啊,畢竟我們還沒讓人陪過呢。你不想讓我玩嗎?”
“……”不想,但是看著艾爾迪那個難受、不開心的樣子,又狠不下心來,“我覺得你不是自己想玩,你隻是在逗我。”
艾爾迪低頭去品嘗食物了,根本不理他。
門被推開了,伯尼帶著風格不同,衣著迥異的十幾個男人走了進來。有的一臉單純可愛的少年人,有深色皮膚的異域戰士,有容貌豔麗的嫵媚男妖,還有扣子扣到領口的禁欲紳士。他們在兩人的桌子前站定,圍成一圈。
艾爾迪看了一圈,指出了兩個人:“讓他們倆留下,其他人都可以離開了。”
一個就是禁欲紳士,穿著北方國家的黑色外套,貼身的馬褲和一雙黑色的皮鞋,頭發也整齊的向後梳理著。其實……這位與其說像是一位紳士,不如說是像一位男仆。
“你來為我們倒酒,你過來,坐在這。”倒酒的就是紳士,看來艾爾迪真的要把他當做一個男仆用了。另外一位隻穿著一條寬鬆的長褲,沒有穿鞋子,但腳踝上黃金的連趾腳鏈,他沒有穿衣服的上半身也掛著掛著一條一條長長短短的金項鏈,耳朵上帶著大耳環,金色的發披散下來,遮住半張臉的透明頭紗邊緣,也綴滿了黃金的鈴鐺。
艾爾迪竟然讓這個男人坐在他身邊?!萊昂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艾爾迪已經摘下了這個男人的頭紗。
“看他,和我長得是不是有點像?”
艾爾迪拍了拍這位陪酒者的肩膀,笑著看向萊昂。不隻是有點像,是五官眉眼很像,他有著淺金色的頭發和綠色的眼睛,他現在的皮膚比艾爾迪更健康,是奶白色的。艾爾迪還是略發青的蒼白皮膚,沒有徹底恢複過來。而且,陪酒者高抬著下巴,驕傲又矜持,艾爾迪跟他就更像了。
“他跟你是很相像。”萊昂實話實說。
“不是我像你,是你像我。”陪酒者拍開了艾爾迪的手。
艾爾迪笑了笑,沒有因為陪酒者的失禮而做什麼,依然看著萊昂,問:“那如果你先遇見的是他呢?”
“什麼時候我先遇到他?”萊昂覺得這個問題有些莫名其妙,艾爾迪還是在對著他笑,那個笑容……讓萊昂明白了。
節製:你不行啊,艾爾迪還是缺乏安全感。
萊昂:閉嘴。
節製:不閉,而且你剛才說錯話了,不應該說他和艾爾迪長得像,或者說了長得像,再加上一句“但我愛的是你們的內在”也要啊。你這樣是要注孤生的。
拉昂:……我老婆已經每天夜裡給我暖被窩了,謝謝。
“把他也帶走怎麼樣?”萊昂還在想要怎麼回應,艾爾迪已經一胳膊勾住了陪酒者的脖子,“我和他打扮打扮,就像是雙胞胎一樣了,那可是每個男人的夢想。”
萊昂伸胳膊摟住了艾爾迪的腰,一把將他拽……拽得不太利索,艾爾迪連帶著他坐著的坐墊都被拖了過去,還有被他勾住脖子的陪酒者,也被連累得變成了用一種很彆扭的姿勢斜躺在了艾爾迪的懷裡。
做了仆人的紳士臉色不變,當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們不是說好的嗎?”
“可你把我丟下過,有了一次,誰知道還會不會有第二次呢?”艾爾迪扭頭不看萊昂。他很清楚自己又不正常了,一次比一次的無理取鬨,做一些三流言情裡的主角才會乾的事情,但也是一如過去的控製不住。
“那我徹底吃掉你,再自殺怎麼樣?”
紳士依然臉色不變,金發也一動不動,他們都是經過專門“培訓”的專業人士,一切都以讓客人開心為第一原則。包括剛才金發拍開艾爾迪手的動作,是反抗,卻也是為了讓客人對自己更感興趣。如果客人要做點什麼,他們要做的就是給客人遞小道具,除此之外他們就隻是房間裡的眾多家具之一而已。
艾爾迪的雙臂收緊了一下,反應過來懷裡有個人,立刻鬆開了手:“你說過相同的話,但是你沒做到。”艾爾迪脖子居然劇痛,是萊昂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不是做做樣子,也不是訁周情的動作,是牙齒深入皮肉,並將皮肉撕裂的咬,就像是野獸的進食。
艾爾迪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了,恐懼和興奮一起升起,並且瞬間興奮就壓到了恐懼。可萊昂咬完第一口,就不動了。
“繼續啊。”艾爾迪終於把身體轉了過去,甚至還很生氣的質問萊昂,“繼……你怎麼哭了?”
還哭得稀裡嘩啦的,眼淚都能洗臉了。
“明明我才是疼的那個吧?”艾爾迪抬手捂著傷口,萊昂這一口可沒有留力,血流得應該不少,他衣服的前襟已經濕透了。
“難、難吃。不、不想吃了。”萊昂也不想這麼丟臉,他剛才隻是想表現自己能吃掉艾爾迪,可啃完一口眼淚就下來了,嘴巴裡的血和肉讓他想吐,卻又舍不得讓艾爾迪的血肉沾染灰塵,腐爛成一灘或者被扔進拉進堆裡,隻能硬生生的吞咽下去。
“難吃到你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