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教會的高層和眾神自己都明白,他們才不是回報精靈族的貢獻呢。他們回報的是萊昂。但是這話就不好說了。
而人類的高層雖然知道不對,但還真的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最終也隻有極少數與教會關係好的國家,得到了部分物資,讓教會直接出人,那是沒有可能的。
大規模的戰役一直到六年後才消失,但起起伏伏的戰火一直燃燒了十年,才終於熄滅。
第五年,獲得了大量領土的精靈王國表示,全精靈族皈依自然之神教會。從今以後,自然之神就是精靈的唯一神,不對,自然之神的從神當然也是要信奉的。
第七年,確定精靈王國已經安全,援助的人們也要歸來了,尤其,當霍根知道莫裡菲奧要回來了,他頓時鬆了一口氣。
放心之後,霍根忍不住感慨:情況真的不同了。
小破城和教會一起去的他認識的不認識的人有很多很多。他確實擔心每一個人,並且由衷的為他們的平安歸來而祈禱。過去最多是為熟人多祈禱一下,可在過去的幾年間,他總是在祈禱完了才發現——今天又一直在念叨莫裡菲奧啊……
好像過去……不,過去隻是會單獨念叨一下每一位朋友,不可能每個人念叨的時間都一樣,但那點多少的時間可以忽略不計。
當確定了某個人是特彆的,那個人就真的成為了特彆了。
他把這些年莫裡菲奧寄回來的書信都拿了出來,準備今天最後再看一遍,把它們都整理好,就都收拾進盒子裡。
這些書信想他證明,他和莫裡菲奧說,也不是一瞬間就改變了彼此在對方心目中的地位的。而是在兩個人一起,努力又小心的嗬護下,做出的改變。
從一開始的磕磕絆絆,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滿篇都是乾巴巴的“我很好,你好嗎?”或者有湊字數嫌疑的“我今天吃了特彆難吃的烤土豆,外邊熟了,裡邊也熟了,可就是吃起來不是土豆味”。
到後來,信中帶來一朵美麗的乾花,還有看得霍根牙酸的詞句“突然發現,今年已經又有心急的小花盛開了,我已經離開了你多久?不知道我看著這朵花時你那裡是否也有這樣美好的春色?我知道,這封信送到你那裡的時候,小破城必然已經是鮮花滿城,我隻希望它能把我此時此刻心中的美好送到你的身邊。”
所以前邊的信,霍根會與莫裡菲奧談論小破城的美好,後邊的信?雖然牙根很酸,但不知道為什麼霍根就是忍不住翻來覆去的觀看。其中的幾個晚上,還做了一些讓人臉紅的夢,夢境中有時候他在上麵,有時候他在下麵,還有時候醒過來就忘了他到底是在上麵下麵了,反正有褲子和床單要洗,他也沒時間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至於這封信的回信……那時候他不知道從哪聽說,小破城裡開始流行將唇印寄給遠方的愛人。啊!想起來從哪聽說的了!萊昂!這位經常會被忘記他是個神的神,就是第一個把唇印寄給艾爾迪的家夥。然後他也寄出去了。
所以下一封信,莫裡菲奧詳細描寫了他收到唇印的那天晚上,做的“美”夢,並用各種華麗的辭藻讚美了霍根柔軟的唇、靈活的舌頭、濕潤的口腔和溫暖的喉嚨。
再往後……
霍根捂住了自己的臉,他真的有必要再把這些信重溫一下嗎?尤其是後邊的這一摞,稍微整理整理,都能按照色X文學出版了。
最後霍根還是看了,畢竟正是這些粉色的夢,驅趕走了另外那些黑色的夢。
黑色的夢裡,總是精靈們戰敗的畫麵。殘廢歸來的莫裡菲奧已經是噩夢的最好結局,死於戰場的莫裡菲奧也“隻是”讓他默默的流淚。另外那些糟糕的夢,讓他還來不及起身就開始嘔吐,渾身發冷,整整一天,甚至幾天都魂不守舍。
莫裡菲奧可是個出色的半精靈,他看起來就和精靈沒什麼區彆,他還是自然之神教會軍隊的統帥。容貌、身份、個人能力,都足以引起某些人的興趣。一旦被俘,他可能被戴上禁錮力量,隔絕聯係的封印,他會在某個地方被折磨,痛苦的活著,並且那樣活得很久……
作者有話要說:霍根:艾爾迪,你和萊昂……(談情說愛的時候也是這麼沒羞沒臊的嗎?)
艾爾迪:???
霍根:算了,不問了。
_(:з」∠)_他們倆不需要用書信沒羞沒臊,我問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