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前麵...好像不對勁啊！”
耳邊又又傳來林馳的嘀咕聲，左陽猛地一陣驚醒，嘴巴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吃！吃！！！”
“啊？吃？你要吃什麼？”
駕駛座上的林馳呆呆的看著左陽，左陽猛然一怔。
“回來了...”
“喂，你乾嘛？發瘋啊？”
【紙車】緩緩靠近著【人頭蛇】，左陽麵色恍惚。
【欲望鬼】最後的獻祭中，就連【鬼麵瘡】都陷入了瘋狂，【無效化】都扛不住欲望的高潮...
或者說，其實是自己的欲望已經被勾起，【無效化】根本無效不了自己的內心。
“該死...”
“原來我們都是祭品嗎？對應了人的各種欲望？”
“我明白了！”
“難怪【住持】會讓過去的我入駐，因為那時，他就看出了我的【暴食之欲】...”
“......”
靜靜思索著一切，紙窗外吹來陣陣冷風。
“嘶嘶嘶~”
【人頭蛇】盤踞在山口，像是在攔截一切入山之人。
“等等...”
“所以...【人頭蛇】是好人？他在攔著所有人進山？”
“喂！林馳，停車！”
“你彆上山！”
“啊？為什麼？”
左陽忽然一開口，林馳瞪了他一眼，“怎麼？你是覺得我沒戰鬥力嗎？”
“不...裡麵很危險，你在山腳等我們就行...”
“不行！”
“我跟著上去，出了什麼事，我還能帶你們開車進入鬼界。”
林馳固執的搖搖頭，左陽臉色一僵。
他的本意是讓林馳不上去，至少“怠惰之欲”會不見，獻祭也不會那麼快...
不過，也不好說，淨身是不是還有其他“怠惰”的替代品。
“......”
冷冽的風聲呼嘯中，左陽這次依舊讓一切如約進行。
他其實有想過，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山頂，和【馮夢然】說幾句。
但是，從和他解釋自己的身份到分析的時間，還是不夠...
“我記得，淨身說馮夢然是貪婪，他貪什麼？”
“咚~咚~咚~”
敲鐘聲如約響起。
所有人再次陷入欲望失控中，左陽坐在後車裡沒動，打開手機看向了久違的【視頻通話】。
那邊，還是黑夜。
隻不過，“左陽”這次似乎和小沙彌“淨明”聊得不錯。
“左哥，你知道嗎？”
“【心經】裡提到過，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很多人以為，這是在說色欲。但它的意思是說，色是表相，空是裡相。表相即裡相，但大多數人隻看到了表相...不見裡相...”
“停停停！”
“小和尚，你扯這些乾嘛？”
坐在床上，“左陽”撓了撓耳朵，淨明“嗬嗬”一笑，撓了撓腦袋。
“嘿嘿...”
“我有時候經常做夢。”
“夢裡麵，有時候我是一隻魚，盤旋在佛祖的掌心。有時候，我又夢見我和那些正常年紀的孩子一樣，有父母，有家庭，在學校裡有一群同伴...”
“其實，很多時候我會想，到底夢裡的那個我是真我，還是現在的我是真我。”
“你...”
“我給你的建議是，沒事出去走走！”
“研究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
手機屏幕裡，兩人的交流聲傳來。
手機這頭，左陽的麵色漸漸奇異起來。
“表相，裡相？”
“【食宿間】，世俗間...淨明夢裡夢到了不一樣的人生...鐘聲結束後，我也進入了不一樣的人生幻覺...”
“等等！”
內心裡一個想法正在不斷膨脹。
左陽死死盯著屏幕，看著屋內兩人接下來的對話。
“唔...”
“時間不早了，小和尚你還不睡啊？”
“左陽”打了一個哈欠，淨明又撓了撓頭。
“那個...左哥...我能和你一起睡嗎？”
“啊？！”
“不是哥們...你想乾嘛？”
“左哥，我那屋，我每晚睡，都感覺...感覺...”
“感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