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一刻,她才不得不懷疑金鎖鎖說的話,鄧淑梅究竟是誰的親媽?
“媽,”她懷著最後一絲希望,“你跟我一起,去跟冷宴說清楚,冷宴就不會跟我離婚了,我會讓他給你更多的錢。”
“做什麼夢呢?”鄧淑梅冷笑一聲,“我不會跟你去見冷宴,就算是去,也是去勸他趕緊跟你離婚。”
林美芝已經離開了,她嫌棄的放開林嶼,“林嶼,我奉勸你一句,趁早死了心,趕緊跟冷宴離婚。”
林嶼不記得自己是如何離開林家的。
坐上出租車,她報了地址,“去市中心醫院。”
她攤開手心,裡麵有幾根頭發,是剛剛爭執的時候,她從鄧淑梅頭上拔下來的。
她看向窗外,任憑眼淚無聲的流,握著頭發的手越收越緊。
為人子女,如果不是被傷透了心,又怎麼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父母親生的孩子?
醫院化驗科已經下班了,林嶼樓上樓下跑了好幾趟,才終於辦好了。
結果要十到十五天才能出來。
林嶼拖著身子回到了金鎖鎖那兒。
“島島?你沒事兒吧?”金鎖鎖擔心壞了,“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林嶼紅著眼圈看向金鎖鎖,把她在林家發生的事兒說了出來。
說到她去做了dnA檢測的時候,她幾乎哭的泣不成聲。
金鎖鎖同樣聽得直掉眼淚,她覺得島島太可憐了。
島島那麼愛冷宴,卻以這樣屈辱的方式跟他結婚、成了他最厭惡的人,現在她知道了真相,怎麼能受得了?
“島島……”她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安慰林嶼。
因為她明白林美芝說的沒錯,林嶼拿不到證據,隻要她們不承認,林嶼隻能背鍋。
“島島,明天就是周三了,你……怎麼打算?”
林嶼差點忘了,冷宴約她明天去民政局辦手續。
她搖了搖頭,“不知道,鎖鎖,我累了,想先睡了。”
然而,等到她躺在床上,腦子像漿糊一樣,卻怎麼也睡不著。
第二天一早,金鎖鎖注意到林嶼眼底濃重的黑眼圈,心疼不已。
“島島,你……要不要我陪你去?”
林嶼搖了搖頭,“不用,鎖鎖你放心,我沒事兒。”
她收拾好東西出了門。
與此同時,冷宴提前十分鐘到了民政局門口。
不遠處,已經排起了兩個隊伍。
左邊的隊伍很長,有說有笑,每個人臉上都是對未來的憧憬。
右邊隻有四個人,表情都沉悶、煩躁,顯然所有人都隻想快點結束眼前的一切。
多麼諷刺。
冷宴收回目光,煩躁的捏了捏眉心。
當初,他和林嶼來領證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應該跟右邊那四個人差不多。
他不禁苦笑一聲,他和林嶼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