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媽誤會了,你……不在意嗎?”
冷宴睜開眼,此時他的眸色極深,仿佛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潭。
“我行不行,隻要我老婆知道就好了。”
林嶼心中切了一聲,嘴上又大著膽子道,“可是我們就快離婚了,你還這樣,把我當成什麼了?”
冷宴實在難受,準備去衛生間自己解決。
他起身,看著縮成一團的林嶼,理所當然道,“當老婆,當什麼!”
他覺得這女人有時候就是莫名其妙。
冷宴走後,林嶼又躺了回去。
其實,她並沒有來大姨媽,已經晚了一個禮拜了。
不過,也正常。
割腕失血再加上自己又給黃珍捐了兩次血,林嶼甚至懷疑自己體內的血已經所剩無幾了。
她現在困得不行,迷迷糊糊很快睡著了。
冷宴出來的時候,看著又睡著的林嶼,他真是氣笑了。
以前在彆墅,他們偶爾也會同床,那時候,他半夜醒來,總會看見林嶼並沒有睡。
她不是在黑暗中看著自己,就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這次回到老宅,這女人的睡眠質量直線上升。
冷宴上了床,他剛躺下,林嶼就翻身纏了上來。
林嶼的身子總是涼涼的。
前幾天,冷宴總是皺著眉頭把人扯下去,可今天……算了吧,她今天哄得爺爺很開心,就由著她吧。
再說了,就算他現在把人扯開,等自己睡著了,她還是會纏上來。
小孩子一樣,沒有骨頭。
冷宴輕輕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睛。
顯然,今天林嶼真的是累壞了,她還小聲打起了呼嚕,像一隻小奶貓一樣咕嚕咕嚕。
黑暗中,冷宴想起自己五歲那年,養過一隻小貓。
可後來他成了冷氏繼承人,那隻貓,被陳冰冰當著他的麵摔死了。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養過寵物,也很難對任何事物產生多餘的感情。
冷宴緩緩睜開了眼睛,似乎是掙紮了一下。
他換了個姿勢,將林嶼抱在了懷裡。
第二天早飯的時候,陳冰冰宣布了一件事兒。
“過幾天就是冷氏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了,到時候島島跟我一起參加。”
林嶼吃飯的動作頓了頓。
去年的慈善晚宴,她很想去,因為這是冷氏的盛事,她的出現可以證明自己被認可了。
隻可惜,去年陳冰冰隻字未提。
今年,陳冰冰怎麼突然改主意了?
沒等她開口,主位的冷老爺子便應了下來。
“行呀,這是好事兒,是時候讓島島以家主夫人的身份見見大家了。”
林嶼想拒絕,下意識看向冷宴。
冷宴微低著頭,看不出什麼情緒。
“爸,”陳冰冰自然不想承認林嶼的身份,“今天的晚宴我不準備辦的那麼隆重了,就是一幫圈裡的太太、小姐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