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你就是該!
桑枝夏氣得喘氣不勻,徐璈灌滿了酒意的腦袋裡晃蕩的都是霧水。
桑冰柔是什麼東西?
他醉了後一根筋,犯軸不說還癡纏得很,小小地叫了幾聲枝枝沒得到回應,就開始往自己平日一點兒不碰的床上爬。
“枝枝。”
“枝枝?”
“枝枝你怎麼不說話?”
“枝枝你為什麼不理我?”
“枝枝你……”
“你可趕緊閉嘴吧!”
桑枝夏生無可戀地轉過身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地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你心心念念要娶的桑冰柔不是我,你認清楚人了嗎?我叫桑枝夏,不是你……”
“我要娶的就是桑枝夏啊。”
徐璈委屈地看著她推自己的手,小聲哼哼“你就是我的枝枝啊……”
桑枝夏猛地猝住,徐璈開始得寸進尺地往上黏“枝枝,你彆不理我。”
他晃著個不知東西南北的腦袋摁住桑枝夏的後腦勺,壓著她往前跟自己額頭觸了額頭,輕到沙啞地說“我要娶的就是桑枝夏。”
“一直都是桑枝夏……”
他車軲轆來回轉了幾圈重複的話,突然就麵露委屈“枝枝,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枝枝你怎麼能不記得我了?”
莫大的一個黑鍋從天而降,砸得桑枝夏的腦瓜子嗡嗡的。
可她實在是折騰不動了。
徐璈沒沾酒的時候,端得好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睡覺還不打呼嚕,堪稱絕佳好室友。
可現在不一樣。
他喝醉可太煩人了。
嘴裡嘀嘀咕咕一直不停就算了,還雙手雙腳八爪魚似的往她的身上纏,踹都踹不下去!
桑枝夏折騰半宿實在沒了勁兒,生無可戀地說“隨你去吧。”
桑枝夏還是桑冰柔都無所謂了,你愛咋咋的吧。
徐璈嘀咕半晌見她閉上了眼,不是很甘心地又嘟囔了一會兒,用手腳捆著她不知什麼時候也睡了過去。
托徐璈的福,桑枝夏罕見地睡了一個日上三竿的懶覺。
隻是夢裡一直都被人錮著喘氣不順,眉眼間殘留的全是不可言說的疲憊。
徐璈不知什麼時候醒了不在,外頭也沒什麼動靜。
桑枝夏揉著酸疼的腰坐起來,嘎吱一聲門響了。
她猛地抬頭,目光幽幽。
徐璈也不知還記得多少昨晚的事兒,俊到讓人挪不開眼的臉上帶著無措的尷尬。
“你要不再睡會兒?”
桑枝夏皮笑肉不笑地哈了一聲,陰惻惻地說“算了,有什麼可睡的?”
“哎呦,你怎麼在這兒呢?怎麼著,落了什麼要緊的東西怕我看見了?”
她一開口就嗆得慌,正要進門的徐璈險些把熬好的米粥砸在腳背上。
他手忙腳亂地把碗端好,表情空白“枝枝,你是不是生氣了?”
他知道自己醉酒煩人,所以昨日真的是個意外。
他動了動嘴想解釋,桑枝夏下床一抖被子看到被抖出來的東西,頓感十分糟心。
這玩意兒怎麼還在?
她冷著臉抬了抬下巴,要笑不笑地說“這回不著急說是你的了?”
“這不是你的寶貝麼?還不趕緊拿走?”
徐璈下意識地伸手,察覺到氣壓漸低又默默把手縮回去。
桑枝夏見狀更是來氣。
“徐璈,你……”
“枝枝,我錯了。”
桑枝夏聞言萬般怒氣不知從何處起,當即就把抓起來的被子砸回了床上。
砰的一聲悶響,沉甸甸的像擊在心口的錘。
徐璈眼神慌亂,條件反射地堵住門口“枝枝你聽我解釋,我……”
“有什麼話留著跟桑冰柔說……”
“是我不該在名分未定的時候就擅自撿走你的貼身之物私藏,我知道……”
桑枝夏“你說什麼?”
“跟桑冰柔有什麼關係?”
徐璈眼中的慌亂跟桑枝夏的意外在半空撞在一處,四目相對,他先在死寂中顫聲開了口“枝枝,這帕子不是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