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徐璈怎麼上床了???(1 / 2)

在桑枝夏不受控製的寒戰中,徐璈壓製不住的怒火不斷翻湧,一字一字沉甸甸地往心口上撞。

“你知不知道今晚這種情況貿然下水有多危險?為什麼不及時叫人?萬一出了什麼閃失,你……”

“可那是人命啊……”

桑枝夏苦笑道“徐璈,那是活生生的人命。”

“我不可能讓徐明陽看著親娘赴死的……”

今晚的鬨劇已經夠多了,在確保自己有餘力的情況下,她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一條鮮活的人命就這樣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桑枝夏無可奈何地歎了一聲,吸了吸鼻子說“同為女子,二嬸又不曾有大惡行徑加諸我身,怎麼能見死不救?”

萬幸最後是有驚無險,不然的話……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該冒險。”

徐璈強硬地用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轉過頭直視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不許再有下一次了。”

“枝枝,不許再嚇我了。”

桑枝夏被他眼底暈開的血絲刺得底氣不足,眼神閃爍“我……”

“徐璈,夏夏咋樣了?”

徐三嬸端著第三個炭盆走到門口,擔心地說“我熬了驅寒的薑湯,夏夏要是換好了衣裳你出來給她端一碗,喝了總比沒有的強。”

桑枝夏聞聲如蒙大赦,扭了扭腦袋把下巴從徐璈的手中解脫出來,脖子縮進被子裡悶悶地說“我想喝點兒熱的。”

徐璈麵無表情地收回手,抓起自己乾燥的外衣一股腦裹在了桑枝夏身上,起身走了出去。

他又端進來一個炭盆,還有一碗熱騰騰的薑湯。

桑枝夏的手哆嗦著端不穩,徐璈索性就坐在床沿,長臂半攬著她的腰連人帶被子控在懷裡,一手端著薑湯慢慢地往她嘴邊湊。

“娘說薑湯燙些喝下去有效,小口小口地喝,彆燙著。”

桑枝夏就著他的手灌下去大半碗,額角浸出碎汗後沒什麼精神地搖頭“喝不下了。”

徐璈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他把碗隨意放下,蹙眉摸桑枝夏的腦門。

“不發熱。”

桑枝夏頂著被凍得通紅的眼小聲解釋“我覺得問題不大,捂一捂睡一覺就能大好。”

“對了,你剛才出去的時候看過祖父和二嬸沒?”

跟自己可能染上風寒的危機相比,她真心實意地覺得這兩位目前的問題更大。

“看過了。”

徐璈將滑落下去的被角拉起來掖嚴實,聽不出情緒起伏的開了口“三叔請的大夫也到了,問題都不大。”

“那邊守著的人多,你隻需照顧好自己就行。”

鬨過這麼一場,還險些出了人命,等風雪停了家中定然還有一場變故。

不過那些都沒有眼前的人要緊。

他壓著被子把桑枝夏放倒在床上躺好,垂下眼把每個可能漏風的角落都摁得嚴絲合縫,帶著燥熱的掌心直接就覆在了桑枝夏的眼皮上。

強勢隔擋視線。

“我守著你,睡會兒吧。”

桑枝夏本來是不想睡的,可困意跟意誌力互為拮抗,鬥爭失敗。

清醒被夢境擊得潰散,她裹在被子裡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期間許文秀和徐三嬸還接連來看過幾次。

徐璈守了許久,確定桑枝夏睡熟了暫時無礙,他才輕手輕腳地推門而出。

每個屋裡的油燈都是亮著的。

老爺子急火攻心一時緩不過來,老太太親自在屋裡守著。

接連出了這麼些事兒徐二叔也不見露麵的意思,出來做主的是徐明輝。

他沒理會徐明陽壓低了的哭聲,低頭聽著大夫的叮囑,拿出傘說“有勞大夫辛苦一趟,我送您出去吧。”

老大夫歎著氣說“你娘今日萬幸是救得及時,稍遲上片刻就更糟了,可還是不能大意。”

“接下來這段時日好生養著,切記不可再添皮肉之傷,否則來日成痼疾就是後半輩子的麻煩事兒。”

“是,您說的我都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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